赵无邪方才被毒怪打成重伤,不支昏迷,转醒是感觉自己被人封了穴道,全身无发动弹,更是口不能言,但却晓得身周发生之事,后来听得杨龙生被抓时的哭喊声,自己却是无力救他,心下又急又乱,脸上肌肉不住抽搐。杨楚儿轻声道:“你别急,我一定将小龙生救回来。”说着出指连试记下,终于解开了他的穴道。赵无邪禁锢一解,便道:“你不能去!你的功夫抵不过那两个怪人。”杨楚儿见他对自己甚为关心,心下大感欣慰,微笑道:“没事的,我救了小龙生便回来,决不会和他们动手的。”
赵无邪道:“可惜我双目失明,不然大可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叹了口气。杨楚儿知他生性开朗洒脱,万事不萦于怀,这一叹当真是沮丧之极,便道:“你若不放心,咱们大可同去。”赵无邪道:“雪鬼夜魔都不是好易于的角色。那毒怪更是深不可测,你不怕我这个瞎子会成了你的累赘。”杨楚儿叹道:“你又是怎么杀退林家四雄的?再说你现下双目虽盲,难道就永远治不好吗?”赵无邪黯然道:“如果真的治不好了呢?一辈子也治不好了呢?”杨楚儿脱口而出:“那我便一辈子做你的眼睛。”此言一出,顿时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赵无邪哪能不知她言下之意,不由心下一阵火热,伸出手去握住她手。杨楚儿吃了一惊,忙将手缩回来,下意识地退了几步,直退到他伸手无法触及之处,才站定。赵无邪觉她躲开,叹息道:“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杨楚儿淡淡道:“因为我们只是朋友。”赵无邪一怔,却听她道:“好了,还是救小龙生要紧。”拉了他手,循着地上脚印追去。
两人奔了一里有余,杨楚儿说地上脚印已无,赵无邪心急如焚,杨楚儿却颇是冷静,道:“这几天都没下雪,咱们追到此处便没了线索,想来是雪鬼故意将脚印抹去。她这是欲盖弥彰,想来便在附近。”果然听的松林里传来一声惨叫。赵无邪听得分明,叫道:“是小龙生!”向松林处狂奔而去。杨楚儿大急,叫道:“小心敌人的奸计。”见他不听劝阻,心下暗叹,也追了上去。
杨楚儿穿过松树林,却见眼前一块空地,空地之后乃是处寒潭,似冰似水,深不见底。又见空地上两人一坐一卧,那躺卧之人身材矮小,全身通红,仿若被烈火烤过一般,正是杨龙生。那坐着的人正是毒怪,只是不见雪鬼夜魔二人。
赵无邪虽然瞧不见眼前情景,但听得杨龙生痛苦呻吟,又惊又怒,大步抢上,刚触到他肌肤,但觉灼热如炭,急道:“他他怎么啊?”以为他中了剧毒,便要施化毒化解。
却听一个苍老清健的声音道:“这孩子正处于冷热交战之际。少侠若是莽干,只怕将适得其反。”赵无邪急忙停手,道:“你是医圣?”杨楚儿也觉奇怪,见那毒怪抬起头来,却是面色祥和,宛若变了个人般。
医圣看了杨龙生一眼,道:“我师弟号称毒怪。这‘幽明蛊’毒性甚烈,中毒之人全身冷热交迸,苦痛不可言说。待得六六三十六天之后将全身破裂而死。”
赵无邪听他对毒性如此了解,想来必知解毒之法,忙道:“还请前辈出手相救,晚辈感激不尽。”医圣轻捋长须,沉吟道:“这‘幽明蛊’与老夫新近研制的‘幽明丹’颇是相似,却不知其间用料有何不同,老夫姑且一试!”赵无邪听说有药可治,大喜过望,忽听杨楚儿淡淡道:“不知令师弟所研制的毒物,何以与前辈灵丹的称呼如此相似?”赵无邪闻言一怔,不知她为何突发此语,且语气甚为冷漠。
医圣被她冷竣的目光一射,不由得眼珠儿乱转,似乎有些魂不守舍,支吾半晌,才道:“我那‘幽明丹’虽算不上疗伤圣药,但也决非凡品,怎可与毒物可比?“杨楚儿抿嘴一笑,道:“小女子甚为好奇,还请前辈不吝,拿出灵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
赵无邪不意杨楚儿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