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日过去,赵无邪伤势可算大好,已能下床行走,他知郢城离襄阳虽说不近,但郭靖快马加鞭,十日当能回转,不知为何近一月也未回来,心下甚是担忧,便决定出城找寻,杨楚儿扭不过他性子,也要随他同去,赵无邪大费唇舌,终于将她留下。
赵无邪刚至郭府门口,却见一人站在门口,却是郭芙。赵无邪对她心存愧疚,便上前一步,轻声道:“郭大小姐”郭芙冷道:“我娘要见你。”赵无邪心下一凛,想到郭靖久去不归,只怕另有大事发生,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想到此处,微微一笑,想起郭破虏,道:“你娘叫我前去,到底所谓何事?“郭芙轻哼道:”去了便知晓?“顿了顿,道:“破虏真的死了吗?”
赵无邪听在耳中,心下便觉一股寒意升将起来,苦笑道:“郭兄生死未卜,你没与郭夫人说起此事吧!”郭芙哼了一声,道:“我才没那么蠢。襄儿走后,我娘便一直担心受怕,如今她病了,若再得知破虏之事,那还了得。哼,我只问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趁破虏不在,却为何夺了他的帅位?”
赵无邪嘘了口气,才知她此来真正目的,却是忌恨自己当了代帅,统率少帅军,而不是她丈夫耶律齐,不由叹道:“耶律兄久经仗阵,论经验我自然不如他。更何况当日郭兄硬将帅印丢给我,我也不可奈何。我赵无邪全无统帅军队的本事,真打起仗来,还得仰仗耶律兄。”郭芙冷笑道:“少来假腥腥,若你真这般想,当真也太没出息。哪个女子喜欢你,当真是瞎了狗眼。”赵无邪淡淡道:“我确实胸无大志,但请你不要指桑骂槐,抵毁别人。”郭芙心下颇是得意,道:“谁爱再跟你这窝囊废啰嗦,快走吧,我娘可等得急了!”
赵无邪跟在她身后,心想这女人当真不可理喻,便不在跟她说话,一路无事,来到黄蓉房门前。郭芙在房门上轻轻扣了几下,道:“娘,我女儿将他带来了。”赵无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咳嗽,想来颇是虚弱,却听她道:“让他进来吧!”郭芙开了房门,让赵无邪进入,又关了房门。
赵无邪觉房内空气颇是闷热,门窗竟是紧闭,又见黄蓉披衣而坐,一见之下,不由大吃一惊,但见她发鬓已然全白,脸上皱纹相比以往多了不少,脸色苍白,双眼凹陷,捂住嘴轻轻咳嗽,竟仿若苍老了二十余岁般,不由呆了一呆,却见她向床边的凳子一指,道:“老身身体不便,无法起身相迎,赵兄弟可不要见怪了。”赵无邪急忙坐下,忙道:“郭夫人说笑了,晚辈岂敢。”
黄蓉笑了笑道:“外子出城可有一月了吧。”赵无邪点了点头,道:“郭大侠在一月前的此时出城,至今恰好一月。”黄蓉笑了笑道:“若我是蒙古统帅,早在襄阳放下了眼线,外子一出城,便率大军团团围住。”赵无邪知她向来料事如神,此事只怕只真不假,急道:“那该怎如何是好,咱们是否要出城救援。”黄蓉答非所问地道:“元兵将外子围在荒山僻野之中,围而不攻,便等襄阳兵救援”赵无邪道:“那时便可趁虚而入,夺了襄阳。”
黄蓉不置可否,忽道:“破虏临走前,可将帅印交于你?”赵无邪自怀里掏出那块帅印,苦笑道:“郭兄当日也是事急求权,将少帅军托了于我。但晚辈对打仗之事一窍不通,可真是所托非人。”说着摇了摇头。黄蓉突道:“芙儿与你说了什么?”赵无邪笑道:“郭夫人当真料事如神。”便将郭芙与自己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转述出来,无一漏下。
黄蓉叹道:“芙儿也真是的,一心只想着丈夫。齐儿沉稳精细,但做事却不知变通,做个参军兴许称职,但若为主帅,便是不能。听说元军伯颜将帅位让了给一个少年,对吗?”赵无邪道:“那人姓金,名有为,晚辈倒有一面之缘。”黄蓉喃喃道:“金有为,好名字。便瞧今日他按兵不动,其谋略便不在我之下。齐儿又如何斗得过他。”赵无邪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