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练上十年八载,定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只是孰雷某直言,以狄少侠今日之武功修为与丁教主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些,我看你还是收了兵刃,回去再练几年吧,别白白得送了性命。”
狄朗此来向丁采儿挑战,一者是为小铃儿报仇,但更多得是要借此机会在江湖上立下名头。他出生牛犊不怕虎,被雷震子一捧一激,顿时火冒三丈,单刀又是一挥,喝道:“丁采儿,你放马过来,老子不怕你。”又要上前搦战。熊添急忙跨上一步,拉住他衣袖,道:“狄少侠不可鲁莽,这无疑是以卵击石。正所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少侠还是下去,由熊某挡上一阵再说。”说着闪身到狄朗身前。
狄朗听他好心相劝,又怎能让他为自己而死,急忙抢到他身前,道:“熊掌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晚辈与女魔头尚有私仇,不能不先行算清。”说着箭步而上,横刀于胸,向丁采儿拦腰斩去,却势甚是凌厉。
以熊添的武功,又怎能被这江湖后辈轻松超过,他大叫不可,却与雷震子对望一眼,眼中大有得色。
丁采儿见熊雷两人言行瞧在眼里,咯咯娇笑道:“你们也不必落井下石,反正这里的人谁也逃不了!”对狄朗砍来的一刀一眼也不瞧,纤腰一拧,身子已荡了开去,瞬间闪到雷震子身前,杏目圆瞪,喝道:“叛教之徒,你可知聂世雄是什么下场!”雷震子见她突然闪到自己面前,当真如鬼魅一般,若她出手了,自己只怕九条命也要丢掉,顿时吓破了胆,不住后退,碍于在场这许多正派人士,不能示弱,朗声道:“我我怎么会真的降了你们这些邪魔歪道。”丁采儿娇笑道:“好一个邪魔歪道。”伸手在他脸上一摸。雷震子暗呼:“吾命休已。”吓得昏死过去。
狄朗两刀不中,非但没有胆怯,反是斗志昂扬,见雷震子倒地,以为是丁采儿使了什么阴招将他杀死,更是怒不可遏,双手紧握刀柄,冲将上去,猛地一跃而起,单刀高举头顶,自左而右,斜劈而下。丁采儿娇笑道:“就会这么几刀吗?”也不见她怎么移动,身子已在一丈之外。狄朗道:“还没呢。”眼看一刀便要招呼在地上,却见他左手往地上一拍,身子徒然一转,竟是贴地平平飞出,刀光横扫,扫向丁采儿纤足。丁采儿嘿了一声,身子还未落地,一提气,左脚在右脚脚裸上轻轻一碰,身子已拔高三丈有余,低头一看,却见狄朗左掌又在地上一拍,双手握刀,单刀与身体形成一线,直冲上来。丁采儿秀眉一蹙,暗忖这小子武功平平,却是拼劲十足,且招招必杀,自己将他击退一次容易,只怕他死缠不休,终要迫自己出手杀他,向伍浪看了一眼,突道:“伍浪,这小子大言不惭,便由你来教训他。”
伍浪自众人进来之时站在丁采儿身旁,一声不吭。适才赵无邪一进大门,便向棺木走去,见到小铃儿的尸体和丁采儿,便一心落在她们母女身上,竟没留意她身旁还站着一人。伍浪点头领命,双棒在手,互相敲击,砰砰直响。
赵无邪此时才看见伍浪,见他脸色微白,显是重伤并未痊愈,但饶是如此,杀一个狄朗还是绰绰有余。赵无邪深知此次正邪双方的大战在所难免,却不料他们竟这么快便对上了手,他夹在中间,实在不愿双方有一人受到伤害,但也知想要调和,决无可能,心想:“一切皆因我而起,便由我一命抵一命,就此一了百了吧。”闪身在伍狄二人身前,伸手一拦,对伍浪道:“伍大哥也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为何定要做丁采儿的打手?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对手,难道你真的要杀他不成?”
伍浪叹道:“伍某一生放浪形骸,无拘无束,谁也牵制不了我。只是主人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条命都是他的,更何况其他。主人将他的孙女儿交托给我,伍浪纵使性命不要,也要令她称心如意。”赵无邪叹道:“难道滥杀无辜,没了自己良心也成?”伍浪笑道:“伍浪本来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