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儿见赵无邪呆在当地,道:“怎么了?”顺着赵无邪目光望去,立时怔住,却见面前道路上横七竖八地躺了数十人,均是平民百姓,当下上前探看,却见他们均是身中剧毒而死,死像甚是恐怖,然而此毒却又极是奇怪,书上并无记载。
正惊愕间,却听阿媛道:“这是‘断情散’的毒,是丁丫头用断肠草和断情花配制出来的。毒性断人七情六欲,动着必死。”阿媛一见毒物,头脑就变得极是灵活,将毒性一一道出。
赵无邪想来这些人都是被小铃儿所杀,甚是痛心疾首,忽听不远处有人道:“阿弥陀佛,小姑娘年纪轻轻竟造这等杀孽,难道不怕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却听小铃儿的声音道:“臭秃驴,再吭声,我毒死你!”
赵无邪感觉那人的声音甚是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当下寻声而去,钻入草丛,却见眼前是悬崖绝壁,两人一站一坐,那站着的自然是小铃儿。而那盘坐之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僧人,右袖空空,赵无邪一眼便认出此僧正是自己的昔日结拜义兄,现任少林方丈的圆痴大师。
小铃儿一见赵无邪,便闪到圆痴大师身后,叫道:“你别过来,不然我跟他同归于尽。”竟押着圆痴大师,一步一步向悬崖退去。圆痴显是身中剧毒,无法动弹,只有任她施为。
圆痴见到赵无邪,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赵无邪深知若让小铃儿得知自己和圆痴大师的关系,定然对他不利,双手缚后,轻轻摆了摆,杨楚儿和伍浪会意,便不说话。
阿媛见圆痴面色绿中泛黑,道:“小铃儿,你对这和尚下了‘断情散’吗?”小铃儿很是得意,笑道:“是啊,不知用得对不对,请师父指点。”阿媛一遇毒理,便浑然忘我,沉吟道:“这‘断情散’毒效可快可慢,若对方是个断情绝欲之人,此毒对他毫无效果,若换做一般人那便是必死无疑了。我看这和尚四大皆空,你是毒不死他的。唉,可惜可惜。”她是可惜“断情散”的毒虽然厉害,却毒不死所有人,颇有些惋惜。
小铃儿笑道:“师父,你说错了。”阿媛吃了一惊,道:“什么,我说错了,这不是断情散?”小铃儿笑道:“这自然是断情散不错,但这和尚却未必四大皆空,他刚中毒时可是痛苦得很。”阿媛奇道:“可是他还没死啊?”小铃儿笑得更是畅快,道:“因为我将毒性控制住了。”阿媛叹道:“小铃儿真是聪明,那么快便掌握控制毒性的法门。连师父我也还做不到呢?”小铃儿笑道:“师父过谦了,小铃儿可是费了大功夫才学会的。唉,想起那些被我毒死的人,我还是有些伤心呢。”
她口中虽说伤心,脸上却全无伤心应该有的表情,赵无邪见她视人命如草芥,怒极反笑道:“真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也是用毒高手,却不知此毒在我身上可否有用。”说着大步向她迈出。
小铃儿见他迈近,叫道:“我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赵无邪笑道:“彼此彼此。”忽听圆痴大师道:“阿弥陀佛,贫僧得到兴云庄龙老夫人邀请,参于武林大会,途经于此,见这位小姑娘滥杀无辜,不得以苦言相劝,她却是执迷不悟,不知悔改。赵施主,贫僧身中奇毒,已是将死之人,早死一日,晚死一日,均是一般无异。还盼两位能够和好,贫僧也是死能瞑目。”赵无邪道:“大师慈悲为怀,可是这女子太过歹毒,我不忍杀她,她却还要害其他人,反倒使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小铃儿冷笑道:“那也是你害的。若不是你以前假猩猩地对我好,如今却对我如此残忍,我也不会将怨恨发泄在那些平民百姓身上。说到底是你害了他们。”赵无邪仰天长笑:“如此说还倒真是我的错了。”说着闪电出手,向小铃儿肩头抓去。
杨楚儿和伍浪同时扑上,叫道:“你不可以杀她!”赵无邪并不收招,左手拍出,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