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神功护体,寒气不伤脏腑,但还是冷得不得了,不由缩在一角瑟瑟发抖,忽听牢门啊的一声打开,赵无邪瞧清所来之人容貌,顿时目光一亮,跳将起来,叫道:“采儿!”
来人正是丁采儿,却见她命奴仆将一捆棉被放下,挥退奴仆,笑吟吟地傍着他坐在草席上,解了捆绳,掀开棉被,却见里内有几件冬衣和一壶酒。
本来赵无邪一见到酒便敬而远之,但此刻实在冻得厉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拔了壶塞,灌了一口,但觉入口尤如刀割,但入肚后全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不禁赞道:“好酒!”丁采儿白他一眼,笑道:“知道是好酒啊,不是毒酒!”赵无邪脸上一红,不住喝酒。丁采儿嗔道:“喂,就只顾自己喝酒!”赵无邪一怔,道:“那你也喝些。”将酒壶递了过去。
丁采儿啐了一声,既不说话也不接酒,提起冬衣在他身上比了比,眉头一皱,沉吟道:“怎么袖子小了点,得回去再改改。”赵无邪奇道:“这衣服是你做的?”丁采儿嗔道:“我难道就一定不会做衣服吗?”
赵无邪见她学做饭在先,如今又为自己做起了冬衣,她虽然有意遮掩,但手指上的伤痕清晰可见,心头不由一热,将她搂在怀里,低头找她香唇。丁采儿吃了一惊,立时挣扎出他怀抱,叫道:“不行!”赵无邪奇道:“为什么不行?”丁采儿红着脸道:“反正反正现在不行。”顿了一顿道:“你若再对我无礼,我可要走了。”赵无邪见她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如何能放她离去,忙将双手背在身后,笑道:“你拿绳捆了我吧。”丁采儿扑哧一笑,道:“你这色鬼,捆了手怎么行,还要封了你的嘴才能让人叫安心。”赵无邪笑道:“那我不是不能说话了。”丁采儿笑道:“你就会胡说八道,听了也令人心烦。”赵无邪急忙用收捂住嘴,意思是说“我现下手不动口不能言,你该放心了吧?”直逗得丁采儿咯咯直笑。
丁采儿收了冬衣,拉棉被给他盖好,笑道:“幸好还有这件,瞧我对你细不细心?”赵无邪笑道:“自然是细心了,只是有些奇怪。”丁采儿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赵无邪摇头晃脑道:“奇哉怪矣,小泼妇变成贤妻良母了。”丁采儿似乎并不生气,笑道:“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说着倒入赵无邪怀里,轻声道:“以前我对你着实不好,如今我唉,反正我会好好补偿你便是。”赵无邪喜道:“你答应我不杀人了?”丁采儿却不说话了。赵无邪心下暗叹,只得张臂抱住她。
赵无邪拿过酒壶,道:“你也喝一口吧。”丁采儿轻酌一口,忽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赵无邪一怔,茫然道:“什么男孩女孩?”
丁采儿脸色剧变,坐起身来,急道:“你难道从没想过?快说,到底男孩还是女孩?”见赵无邪一脸迷惑不解,顿时大怒,反手狠狠给他一巴掌。
赵无邪没来由挨了她一巴掌,甚是恼火,跳将起来,叫道:“你你又发什么疯?”丁采儿眼眶通红,咬牙道:“我发疯?难道这事你从来都没想过?哼,你这是要来报复我吗?怪我为夺圆月弯刀骗了你,怪我将大哥打下悬崖。那日我一掌打死小欣那狐狸精,你也一定是知道了。嘿,那小姑娘年纪既小,模样又好看,对你更是体贴入微,哪像我一个丑八怪,对你又凶,还时不时拿毒酒来折磨你。是,你是该喜欢她,不过她现下已被我打死了,你应该是恨死我了,对不对?”
赵无邪听她一阵抢白,更是摸不着头脑,只是隐约听懂那个一直待自己不错的侍女小欣乃是被她打死,不由得气往上冲,道:“你怎么动不动便杀人?她跟你有什么怨仇,你干吗要杀她?”
丁采儿听他言语中对小欣似乎真的大有好感,醋坛子又是打翻,举掌向他胸口拍去,但终是不忍下手,狠狠瞪着他,咬牙道:“赵无邪,我要你一辈子都要后悔。”说着狂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