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双方已亮出兵刃。熊添使得乃是华山派震山之宝“玉泉剑”。丁采儿趁机对赵无邪道:“小色鬼,你可知此剑来历?”赵无邪摇头。丁采儿很是得意,道:“传说此剑本是一柄魔剑,杀人无数,后被蜀山剑仙施法降服,便成了一柄锈剑,又因机缘巧合,辗转流落到华山。数百年前华山祖师陈抟偶得此剑,知此剑尚有可造之处,便用华山玉泉院内的玉泉清洗,哪知怪事发生,锈剑经泉水一浸,竟变成了一柄无坚无摧的宝剑,且剑气清灵,持之令人浑身舒泰,精力旺盛。不过凡事祸福相依,宝剑虽成,但那条玉泉竟自干涸了,更奇的是,次日年逾百岁的陈抟突然仙去,临终前口中只道:‘吾误华山矣!’门下弟子直到现在也没解破这句话的意思。”赵无邪道:“这种事也会是真的吗?”谢先生插嘴道:“此事应人而异,有人信便是真的,无人信便是假的。华山多道士,他们对此事可说深信不疑!”丁采儿笑道:“我瞧那熊添便不是道士。”赵无邪陷入沉思:“他不是道士,却还要持此剑迎战,那是为何?”
雷震子的兵器却是一对纯金打造的金锏,模样却极是古怪。一般金锏均是长条形,有四棱,无刃,上端略小,小端有柄。此锏却如剑般长短,且弯曲如蛇形,无四棱,有刃,刃旁却有两排锯齿,手柄与锏体连成一线,分不清谁是谁。赵无邪见这兵器如此古怪,笑道:“这又有什么典故?”
这一下可真难为了丁采儿,她哪里知道什么典故,灵机一动,道:“你可读过三国的故事?”赵无邪道:“那是自然。”丁采儿笑道:“黒脸张飞用的是什么兵器?”赵无邪略一沉思,拍手道:“不错,那丈八蛇矛与此锏很是神似,只惜这锏太短了。”丁采儿悠然道:“那也是应人而异,张飞身长八尺,力大无穷,所以兵刃也要长大一些,好冲锋陷阵。不过这对金锏并起来也不到六尺,唉,弗如远甚。那张飞虽鲁莽冲动,但也不失于光明正大,但不知使这短‘丈八蛇矛’的英雄好汉是怎生样子的。”
赵无邪知丁采儿绕个圈骂雷震子是卑鄙小人,当下起哄道:“这话便是你不对了,人家一派掌门,身长虽不及八尺,但也不至于比不上那莽夫吧。”丁采儿笑道:“那可真是我说岔了嘴,不知人家肯不肯原谅。”两人均是一般性子,爱憎分明,雷震子此次上场,全因谢小玉之故,并非诚心相助,是以两人非但没有有丝毫感激,更是恨之入骨,是以一唱一和,搭配的极是默契,两人的矛盾自要放在一旁了。
雷震子似乎毫不在意,双锏互击,铮铮作响,道:“熊掌门真乃正人君子,武功既强,更是重言守信,答应别人的事,那是绝不会食言的。倘若在下不幸落败,还请熊掌门高抬贵手!”
他这话旁人听来大有示弱之嫌,但在熊添听来却是重大讽刺,那句“答应别人的事绝不会食言”分明一语双关,特指他与谢小玉那档子的事。
熊添哼了一声,冷然道:“雷兄请了。”长剑一震,自下而上跳起,当胸一剑刺出。他这一剑看似平淡无奇,却留有极厉害的后招。雷震子识得厉害,一锏搁开来剑,另一剑伺机而出,要以攻对攻,破除对方后招,竟是极冒险的打法。
熊添冷冷一笑,一剑尚未使老,猛地撒手抛剑,长剑去势不停;施展轻身步法,转瞬便已至雷震子身后,双掌运劲拍出,端的使上了七层功力,竟要一举将对方打成重伤。
雷震子不料华山派武功中还有这么一招功夫,一时间遭受对手前后包夹,宛若两大高手合力一击般,左锏挡开长剑,身子向前跨了一步,但觉背后掌势如海,已将后方与左右两侧的退路尽数封住,当这紧急关头,右锏忙向后一挥,要抵去对方掌力。但对方掌力太强,这一锏只消去了一部分功力。
眼看便要重伤吐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子猛地一跃而起,“云龙三折”,抟旋而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