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无比,沉思默想片刻,道:“他要找的那样东西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赵清扑哧一笑,啐道:“小鬼头尽是没大没小,什么他c他的,目无尊长,应该叫老师才是。”赵无邪奇道:“他又不是我老师,我干吗叫他还有,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别老叫我小鬼头!”赵清又笑道:“哎哟,无邪大爷,小妹子叫差了,你可别怪我喔!”赵无邪被她言语挤兑得脸皮发热,只作没听见,望向别处。赵清却仍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正谈话间,却见王博士手中拿着一个罗盘似的物事,在岸边走来走去。忽得他便如被点了穴般定在那里,双手不禁颤抖起来,那因岁月磋跎而日渐老迈的脸上映出了几点泪光,激动地道:“洪儿,快拿潜水服!”
赵无邪首当其冲跃入海中,接着依次为王博士和赵洪,赵清则因不会游泳只得留在沙滩上。
此刻以过一天最热之际,大地余热渐退。赵清却是捏了一把汗,提心吊胆。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放心吧,他的潜水功夫好得很呢。”赵清一怔回头,却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绝色少女走到她身边,却不坐下。
赵清见她出现,似乎并不以为异,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总在他瞧不见你的时候才出来呢?”那绝色少女痴痴地望着碧波粼粼的海面,那如水的双眸中升起蒙上一层薄雾。突得转身急奔而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清料想是赵无邪上岸了,叹了口气,笑道:“怎么,又被赶上来了?”上来的果然是赵无邪,却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垂头丧气地坐在沙滩上,无趣地踢起几朵水花,恨恨道:“我们下海后遵照那老头的指示去做,哪有什么东西了?”说着狠狠踢了一脚海水,忿忿地道:“他却怪我没用,硬赶我上来。哼,这下瞧我还下不下去!”
赵清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突见东北角水域呈现异状,似有一大群体形庞大的鱼类向此处游至。她长期生活在海边,知道海洋中最可怕的莫过于海啸和鲨鱼。鲨鱼嗜血成性,一旦捕捉到肉味或血腥味,必定穷追不舍。但此刻突来如此庞大的鲨鱼群,却是前所未见。
赵清急中生智,对赵无邪道:“快将你的那几缸鱼儿搬过来!”
赵无邪天真无邪,喜欢下海和鱼儿玩耍嬉戏,玩得累了便捉了几条“金屋藏娇”。几天来倒也蓄积了一大缸。此刻听赵清说得如此严肃,知道事态紧迫,但又实在不舍得,微一犹豫间,却听赵清没好气地道:“就这几条鱼也舍不得吗,还不快去!”
赵无邪无奈,只得费力抬出一坛大水缸,道:“博士不是围下钢网了吗?干吗怕它们。可怜了我的心肝宝贝!”赵清不由得气结,骂道:“你懂得什么,那么一大群鲨鱼非将钢网咬破了不可。快放鱼下海!”
赵无邪的那坛水缸其实并不算大,但他捉得都是小鱼,是以倒也数量颇丰。他费劲地将缸内小鱼倒入东北面的水域中,那些鱼儿如获新生般快活地朝前游去。赵无邪瞧着它们远去,心道:“小鱼儿呀小鱼儿,我保护不了你们,却让你们死于非命!”越想越觉难过,竟自垂下泪来。
赵清见他悲泣,心下也自不忍,轻轻将他搂在怀里,宽慰道:“好孩子别哭,以后再捉几条也便是了。”赵无邪一擦眼泪,毅然道:“我以后再也不捉鱼了,也再也不哭了。”说着轻轻挣脱赵清怀抱。赵清见他挣脱自己,眼眶一红,心下颇不是滋味。
小鱼群刚游去不远,果然鲨鱼群中已有半数竞相逐小鱼而去。却仍有几头大鲨鱼不为所动,执意要尝尝更为鲜美的人肉。
赵清见此计未能完全奏效,眼见得那一根根坚韧的网线就要被这群嗜血的畜牲咬断,而她深知王博士性情执拗,绝不会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顿时才尽计穷,却不知如何是好。
赵清伸手想去拉赵无邪,却是握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