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跪着的,可是南山书院贞观七年界,土木工程系毕业生陈巧生?”厅堂上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问话。⊙頂頂點小說,
陈巧生微微弓了弓身,慢条斯理的答道:“下官正是,不知大人有何事吩咐?”
只见坐在县太爷位子上的灰袍老者抚了抚胡须,语气有些欣赏地问道:“本官问你,这蓝田县周边十二座石拱桥,还有新修的两条水泥路,可都是出自你手?”
听到那名老者这样询问,那名叫做陈巧生的青年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荣耀的事情,挺直身子,自豪地说道:“回禀上官,蓝田县,临浦c崔义c清文c辰欣等十二座石拱桥确实都出自下官之手,自此,蓝田所有道路都畅行无阻,而且经过这几年的检验,证明臣设计的石拱桥确实经久耐用,足以让百姓放心。”
灰袍老者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本官也都知道,本官这一次召你来,就是看在你这些年踏实肯干,工作刻苦,想要给你一次机会。”
陈巧生不知眼前的这位老者是谁,可是从坐在一旁的县太爷对他的态度来看,想必定是个了不起的大官。
陈巧生抬起头,温文尔雅道:“上官能看得起在下做的一些小事,是下官的荣耀,不过下官觉得在这蓝田县为乡民百姓修桥铺路也是极好,不知上官要把小人调入哪里?”
魏征满意的点了点头,书院的学子就是和国子监的学生不太一样,这种不一样是一种发自骨子里面的。用言语表达不出来。就比如现在。如果是一个国子监毕业任官的士子,在听到自己要给他一个机会时,绝对会激动不已,磕头叩谢,而南山书院的学子则不会表现出太多的激动与兴奋,他们会用自己的脑袋思考自己将要去哪,要做什么事。
“朝中现在空缺一个将作监监卿的职位,我想推荐你去任职。你觉得如何?”灰袍老者露出有些玩味的笑容道。
陈巧生此时已经愣住了,不仅他愣住了,就连县太爷还有一众衙役全都愣住了。
将作监监卿虽然不是个高职,可是依旧是位列下五品的官职,这和县衙的主薄相比,那身份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上官,您是说将作监的监卿?”陈巧生有些难以置信的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灰袍老者淡淡一笑,“你可有自信担任?”
“这。。。”陈巧生有些不知所措,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他有些晕乎。
老者似乎没有注意青年的表情,低下头。自顾自的翻出一份卷宗,边翻边道:“陈巧生。南山书院贞观七年界,土木工程系高材生,曾在大唐新闻报编辑部担任记者,在校期间,曾获“书法大赛”一等奖一次,“校园发明奖”一次,“优秀学子奖学金”一次,毕业之后,分配到蓝田县担任地方主薄一职,进行底层锻炼。”
老者说完,抬起头,对着青年道:“这是三年前藏入国家档案中的资料,目的就是为了用三年时间,在基层锻炼你们,让你们和百姓面对面的接触,真正了解百姓疾苦,现在,经过了三年的锻炼,陛下决定启用你们,让你们到更高处去施展你们的理想和抱负。”
陈巧生此时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眼睛肿泛着激动的泪花,当年毕业之时,自己一个宿舍的室友都被分到了各地担任一些职位不高的小官,他们虽然不能经常往来,可是私下里也是经常书信交流,从南山书院毕业,他们的心中都有一股子骄傲,心中充满着一腔报国热血之心。
可是毕业之后,他们发现,朝廷给他们安排的官职都是些底层的小官,甚至连科举的七品县官都没有,手头上没有权利,一腔报国热血自然无处宣泄,他们也经常会在信中表达自己的报国无门,空怀大志,却无处施展的失望之情。
可是失望归失望,日子还是要继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