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床边说:“瞧我,干这行都没什么周末不周末的概念了。”阿朵说完跑到外面去打电话,没过一会儿和sa一起拎着一大包东西进来,我一看,那个叫sa的还挺细心的,吃的用得应有尽有。只可惜我连说谢谢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朵说:“你妈和王乐平我都找到了,他们马上就来,你好好休息,等他们来我们就走,酒吧里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走吧。”我说。
sa说,“阿朵你留下来陪嘉璇,我先忙去。”
等他一走我就对阿朵说:“你这回好像没看走眼呢。”
“开玩笑!”阿朵说,“我千年等一回就为了等他。”
我叹服。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可以像阿朵这样对爱情游刃有余。
这时已经是深秋了,从病房的窗口看出去,黄昏的天空被一颗叶子很少的树割得支离破碎。阿朵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低声说:“真要嫁了,却又不知道好不好?”
我应不动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爸和我妈冲进来,一幅心急如焚的样子。阿朵安慰他们说:“没事,医生说住两天院就会好了。”
“玩通宵玩通宵!”老妈气鼓鼓地说,“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阿朵在她的身后瞪大了眼,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在乱想了。
“嘉璇在生病你就少说两句。”还是老爸出来替我挡驾,“让她睡会儿。”
是个好主意,我闭上眼,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王乐平。他就坐在病床边,握着我的手,眼睛死死地看着我。我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握得很紧,我怎么也抽不动。
“对不起。”见我睁开眼,他赶紧道歉说,“嘉璇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我不愿意开口说话。
“只要你消气,要我做什么都行。”他说,“我接到阿朵的电话就赶来了,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我死了不正好!”
“咋瞎说呢。”
“你管我?”
“好好好,你想说啥就说啥,我都听着还不行吗?”
免费相声,旁边一位也在挂水的中年妇女笑得盐水瓶都抖了起来。
“我刚才遇到你妈了。”王乐平说,“她先回家一趟,不过她替你熬了稀粥,我来喂你吃好不好?”
“怎么你不用工作吗?”
“你最重要。”王乐平摸摸我的脸颊说:“在你康复前天塌下来我也不去管它。”
“你走吧,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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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平像是没听见,打开饭盒对我说:“这粥现在不冷不热,正好。要吃点东西抵抗力才会增强么。来,我喂你吃。”
我抬起手来,把他手里的饭盒一把打到了地上。王乐平始料未及,粥糊得他一裤子都是,只好狼狈地站起来到处找餐巾纸擦拭。
胡月海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病房门口的。门开着,不过他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在他的手里拿着一大束玫瑰。
我的脑袋一阵轰轰乱响。
不用说,肯定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阿朵干的好事。
王乐平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和紧张。
倒是胡月海挺自然,把花往我床头一放,然后笑着说:“怎么呢,生病了还有力气跟男朋友发脾气?”
“女魔头啊。”王乐平一面用力地擦着裤子一面讪讪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