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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紧紧握住。     我心头一凉,他的手上,全无温度,好似一块冰。     “文情,你是不是冷?”我皱起了眉。     “是啊,很冷呢。”他嘴角蠕动。     “我立刻叫人来生火炉。”     “别,别走。”他的声音有点弱。     “文情,你的脸色很不好,你伤到哪里?我来看看。”我疑惑问。都说伤的要命。可我并没见怎么要命。     “别,不用你看,会吓到你。”他竟露出一个笑,有点顽皮的样子。     “这是什么混帐话?”我横他一眼。     不由分说,伸手一掀被子,目光所及,顿时之间身子好像坠入冰河里。     手指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我移不开眼光,泪水哗地冲上来:“这这”只是说不出话。     “早说了你会吓到。”他的声音越发微弱,只还带一丝笑意。     半边身子连同手臂全无,下身到大腿处双腿齐刷刷断掉,血好像泉水一样在床单跟被子上濡湿,流淌。     所谓惨不忍睹,就是如此。而他方才,居然丝毫没有痛楚般跟我讲话。     “别说话。”我好不容易冒出这句来,深吸一口气,居然心痛非常。费尽力气调转眼光,望见自己握着他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握的死紧,骨节都根根显露出来。     “姓玉的,”他微微咳嗽起来,嘴角沁出一丝血光。     “你你要说什么,等好了再说吧。”摔落眼中泪,我扭头看他。     “本来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的,再不问,就来不及了”他嘴角一扯,笑意苍白。     “什么?什么问题?”我紧盯着他的脸,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的伤。     我很怕我会忍不住昏过去。     “现在”他望着我,笑,“看到你这样子,那问题,反反不重要了。”     话音刚落,文情蓦地大声咳嗽起来,血水从他的嘴里猛地流窜出来。     “文情,文情,别说话!”我惊得魂飞魄散,拼命伸手去捂他的嘴,触手滚烫,那是他的血。     一个人身体之内,能有多少血?我想到他身下那床完全湿透的被褥。     “没没事,”他拼命闭紧了嘴,脸上的红却越发烈,仿佛胭脂色,挣扎着说,“姓玉的你能不能呃,抱我一抱。”     我心头猛地一颤,好像被人用刀子扎了一下。     “你不乐意的话,我也”他又补充。     眼光望向他的半边残缺身子,以及那脸上不正常的颜色,我闭上眼睛,重又睁开,张开双臂,将他的身子从床上抱起来,揽入怀中,尽量心不碰到他的伤口。     “你还真真听话。”他靠在我的肩头,喘息着说。     “当然,你若好起来,相处下去,就知我其实多么好。”我努力,控制声音之中无法遏制的颤抖。     “我倒,真是想”     “那么就赶紧养好伤,万事都好商量。”     “姓玉的你真是”     “一个大好人,对么?”     “咳,咳咳”他在我肩头笑着咳起来,热乎乎的东西渗入我的衣服,烧在我的肩头,点点刺痛。     “玉玉抱紧点。”     我咬了咬牙,含着泪紧了紧双臂。     “文情,要撑住!”泪水啪啪落下来。     “玉我没什么可奢望的下辈子我希望做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能”     “文情c别说了”     “玉”他大喘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却拼命嘶哑着说,“真想c陪你再走一次夜路”     我大声叫:“文情!别说了!”     手上用力抱紧了怀中的身体,却感觉那身子不可遏止地凉了下去,耳畔他的呼吸也蓦地消失,声音停住,文情的头在我肩上一歪,以一种睡眠的姿态,停住不动。     那夜,那挑着灯笼的文情,伶仃地站在雪里,冲着我讥诮地笑着,那场景多熟悉。     泪水倾泻而出。     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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