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义军打算到泰山一带落脚,其中有不少家眷子弟需要就学;孟兄可愿一同前往,教授子弟,发扬孟学?”
“教授子弟?”孟还真颇为意动。孟子学成之后,曾效仿孔圣,周游列国,宣扬学说;只是结果不佳;自此以后,孟说便即沉寂。若有机会,弘扬家学,自是好事。不过,孟还真很谨慎,问道:“新义军所图为何。石帅可以相告么?”
“新义军二字,已经道尽新义军所图。新者。新的天下,新的秩序。义者。信义c仁义。如此说,孟兄可否满意。”
石青直言不讳。孟还真深吸口气,目光炯炯盯向石青。“石帅年龄不大,竟有如此胸怀!”
石青莞尔一笑:“孟兄高看了。石青以己之力,如何做的如此大事!天下英杰在所多有,石青所思者,是与天下英杰同心携手,共同完成这一伟业。呵呵。若是真有那天,孟书当为天下学子必读之书。”
“若得如此。孟某此生无憾。”孟还真慨然而起,对石青珍重一揖。“成与不成。孟某都先谢过石帅推崇。”
“哈哈!好好好。。。孟兄收拾收拾,这就跟新义军走吧。”石青乐不可支。
“石帅稍等!我去取出家传书籍。”孟还真很干脆,没不迟疑,拿了一把木锹,转到屋后山坡;不一会儿,扛回来一个泥土粘连的木箱。木箱颇为沉重,压得他腰都弯了起来。
石青接住,小心放下。
孟还真手抚木箱,颇为感慨。“这里面是孟家七篇家学。至今已历七百多年。”说着,他缓缓打开木箱。木箱四角堆放着各种辛辣料,中间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打开油布,七束竹简分三层整齐码放。竹简颜色苍黄,上面的皮索粗细不均,绽出无数毛刺,随时就会断裂的样子。
这是一箱无价之宝啊。石青眼中射出狂热的光芒,却不敢伸手抚摸。
好一阵。
待孟还真合上木箱,石青缓缓道:“待到泰山后,我会请人将孟兄家学抄录出来,供子弟学习。孟兄家学原本,还请善自珍藏。”
孟还真很利落,答应下来后,也不等到第二天再走,当晚就跟石青回转军营。三人一回来,伍慈c赵谏连带司扬c韩彭就迎了上来。
很例外,这次是赵谏率先开口禀事:“石帅。有百十个流民被子弘c逊之扣下,掳入军中。谏以为,此举不妥。新义军目前最缺的是粮食,不是人。”
赵谏平时很少发话,但有所言,必定切中重点,务实不虚,和天马行空c歪点子多多的伍慈截然相反。石青对他颇为看重。
赵谏话音一落,伍慈就叫嚷起来了。“石帅,是伍慈建议司将军c韩将军这般行事。。。”伍慈的口吻完全是一幅抢功的模样。“。。。新义军只有两个多月的粮食;没有这些人,仍然不足以过冬。所以,慈以为,新义军必须扩充人马,分兵扫荡,寻找坞堡山寨就粮熬冬。”
孟还真乍然一听,脸色顿变。
石青不置可否,对耗子道:“把各部统带叫过来,召开军议。”
小耗子应声而去,石青对赵谏道:“丕之先生精于实务,跟在孙叔身边参赞民部事务;更为合适。先生一下如何?”
伍慈闻言,暗自得意。乱世之中,以刀为尊;新义军是一个纯军事组织,赵谏被石青调到民部,等于被打入冷宫。从此之后,新义军文人谋士,便只有他伍慈一人了。
赵谏不急不躁,一揖道:“赵谏孤身流落在外,没有新义军,早成路边枯骨;既蒙石帅相救,加入新义军,该当如何,由石帅安排决断。谏不敢懈怠。”
说话间,赵不隶c孙霸c丁析等纷纷到来。二十多人刚刚坐下,石青一句话就惊得大伙差一点蹦起来:“我宣布,自此时起,新义军进入临战状态。。。”
众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