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凤俏脸苍白,凄苦悲沧;上面斑痕点点,泪水流淌过的痕迹若隐若现,当她说道‘这是我的命’时,石青听到耳中,心如万刀绞过,痛的他全身颤栗;似乎忍受不住这种痛苦,他仰天咆哮,厉声大吼:“不行!你的命我作主。 。”
三位大督护惊呆了,茫然地啾着发狂的石青。成何体统!他怎么能干涉祖凤的婚事,而且是在祖胤的面前。
“你。你。。。”祖胤还未见过如此蛮横之人,不禁有些失态,胡须哆嗦着,一抖一抖。“石帅。这是我祖家私事,不是军务。你。。。怎么能???”
“私事?这是私事么!”石青霍然逼视祖胤,目瞪欲裂。“四千多三义军死在张遇手上,你们可以忍,我不怪你们;跪倒在仇敌面前,送粮送兵,你们心甘情愿,我也不在乎。可你们竟然要用女人来献媚,用女人来换取苟且。这是他们的男人干的事!你们这帮人,自己扛不住了,想让女人来扛?我决不答应!”
“好个蛮横狂野之徒,一个名字姓氏都没有的贼叛军,竟敢出言不逊,插手祖家私事。你凭什么?”韩继被石青骂得恼羞成怒,鼓瞪起双眼,毫不示弱地怒骂。
李承冷笑道:“石帅你错了。张遇出身北地世族,和祖凤门当户对,本是良配,谈不上献媚。三义军与张遇交兵,各有死伤,事情过去,恩怨也就了结,哪能作一辈子的仇敌。至于送粮送兵,只要他张遇当了豫州刺史,我们生活在这块土地上,那是应尽的本分。大家相识一场,也是有缘,分别在即,请石帅自重。不该管的不要插手。”
听韩继一口一个贼叛军,再听李承‘门当户对,本是良配’的话语,石青彻底怒了。一脚踢飞木墩,狞声大笑:“你们忘了一件事,祖凤早已死了。这个女人是我救的,她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
一言出口,大帐一片寂静。
笑吟吟旁观的苏忘张大了嘴;三个大督护尽皆震骇,一付不可思议的样子;祖凤‘啊’地失声,一时间忘记悲苦,难以置信地瞪着石青。
石青桀桀一笑:“我说的很清楚,你们明白没?从此以后,她是我的女人,命运由我作主。”
终于,李承反应过来,不知是不是气急了,他温和地笑起来,叹息道:“石帅疯了,快回帐睡上一觉,明日许就好了。适才的言语我们都没听见。”
祖胤从容潇洒数十年,此时成了最不堪的,一会颤抖,一会喃喃自语,不知在施展什么克己修身之道法。
韩继暴跳如雷,杀气毕露,望向石青的眼光像望一个死人。
“疯了?也许疯子能让你们害怕顺从,能让你们明白道理。。。”石青牙齿里蹦出几声压抑的冷笑。“既然如此,我就疯一次让你们看看。。。”话声中,他左手闪电伸出,一把拽过祖凤,左臂紧箍,一搂一送,已把祖凤扛在肩上。
“啊——”
祖凤猝不及防,直到趴上石青左肩才意识到不对;左右扭动,使力挣扎,可凤尾枪不在,她十成功夫去了九成,如何是毒蝎的对手,又如何挣得脱。她又羞又气,双手双脚乱踢乱打,对于她的‘毒手’,石青若无其事地接下来。他一身甲胄,皮糙肉厚;那在乎粉拳秀腿。这个时代,诸如‘挖眼c插喉c掏阴。。。;等防狼术尚未流行,祖凤不会,只凭着几招散手,如何挣得脱魔掌?
“嗷!放开!”
“大胆!”
怒吼声中,韩继c李承一左一右地扑上来。石青右脚一踢,斜倚着的蝎尾枪突地昂起,闪电般刺向两人,动作干净利落,蝎尾毒辣凌厉,没有一丝容情。
两人空手扑上,原本是想打架;没想到石青会动兵刃,而且如此狠心,竟是要取他们的性命。枪刃耀眼,闪避已然不及,两人大声惊呼,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寒芒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