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别无它法。
潇凝笑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君亦邪坐在她的床边看似痛苦注视着她。
“笑儿。”他从扶她坐起身,从宫女手上接过药亲自端在她身前,压抑地说:“把它喝了,对身体好。”
看着他端起的药,潇凝笑下意识地往后缩。她知道这是什么药,因为君亦浩曾给过她这么一碗,那时她不在意,因为那不是他的孩子。
可是现在不同,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要打掉他。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原谅,她只问了他一句话:“你确定要让我喝下它。”
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如果告诉她原因她定是不会同意打掉这孩子的,他可以感受得到她有多么在乎这个孩子。
没待君亦邪再做出任何表示,潇凝笑从他手中端过药一饮而尽,嘴角有点残留的药汁。
君亦邪接过空碗递给一旁的宫女,想为她抹去嘴角的残汁。潇凝笑侧过脸不看他,也不让他碰,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你可以出去了,我想睡觉。”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任思绪飞散。
君亦邪只是痛苦地看着她,想为她理理额前散乱的发丝,可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她的伤害却是如此之深。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好好地保护好她,明知道她的心意却屡次让她受到伤害
“殿下”御医在门外轻声叫道。
君亦邪看看躺在床上的潇凝笑以为她睡着了,起身向外走去,关上房门。
“殿下,这是城中最好的稳婆,可以让打胎的妇女少受痛苦。”御医指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接着说道:“那碗药中臣已经加了止痛药加上稳婆的经验,太子妃娘娘的疼痛会减至最底。”
君亦邪着急地问道:“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就在这里守着,等太子妃药效发作时再由稳婆帮忙就行。”御医十分有把握地答道。
君亦邪点点头,在门外不停地走来走去。
在君亦邪离开房间时,潇凝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本以为可以不在乎他的所作所为,如今他却狠心地把她思恋他的最后的理由都夺走了。心里不停地念道:“孩子,对不起。是娘亲害了你,其实娘亲一直以来都在害身边的人,他们一个个地离开我,只是娘亲没有想到,连你也会让我给害了。孩子,你放心,娘亲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你慢慢地走,娘亲很快就会来陪你。”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疼痛慢慢地从肚子传到下体。她紧紧地咬住棉被,不让因为痛疼而叫喊出声,就算疼死也要有尊严地死去。
“怎么还没有动静?”君亦邪焦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地问着御医。
御医也感觉有些不妥,担心地说道:“按理说应该是药效应该发作了怎么还没有听到声音传出。”
君亦邪愤怒地看着御医,道:“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本太子要你全家陪藏。”快速地推门进屋,要不是这个老家伙说男人这个时候不能进去,要不然里面的人会有危险,他早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室内的空气让他很压抑,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为什么床上的人儿显得那么安静,走近一看心痛地都麻木了,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床单。潇凝笑虚弱地躺在那里,触手可及,他这时却不敢往前移动半步。生怕他一出声,她就随风飘走了。
“笑儿。”痛苦地叫着,走上前去扶起她,大掌贴上她的背,为她送去内力。半响看着她面色稍有好转才叫来御医。
御医慌慌张张走进来,把过脉之后,才松了口气:“殿下放心,娘娘只是体质太弱,醒来后好好调养就会没事的。”
潇凝笑不是没醒,她只是不想面对君亦邪,为什么在对她做出样无情的事情之后,还可以装得这样关心她,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