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皇宫中的一间密室里,熊熊烛火亮若白昼,直照得室中的三人脸色阴晴不定c变幻万千!
正中一人,五旬左右,雍荣华贵,却是石遵的生母,郑太后!
靠左一人,年近三旬,皇冠龙袍,却是赵帝石遵。
而右侧一人,年约二旬,浓眉阔目c方脸鹰眉,看起来非常的勇猛,则是义阳王石鉴!
忽地,石遵咳嗽了一声,笑道:“鉴弟,按理说你千里而来,鞍马劳顿,应该让你休息两日!但事情紧急,朕心如焚,故火急招你入宫,还请见谅!”
石鉴忙道:“我与陛下是兄弟,不敢言‘辛苦’二字,陛下有事尽管吩咐,臣弟必然赴汤蹈火c在所不辞!”
“好!”石遵抚掌大喜,回视郑太后道:“母后,昨日中书令孟准大人上书,说石闵总督内外兵权c权柄极重,已有尾大不掉之势,故奏请朕诛之c以除后患!不知母后和鉴弟意下如何?”
郑太后闻言大惊道:“皇儿,石闵素有大功,乃国之柱石,况且未有大过,如果诛之,朝野必然不服,晋c燕也必然来寇,如此悔之晚矣!”
石鉴闻言也吓得面孔变色,他万万想不到石遵召他入京是谋此惊天之事!此人自幼与冉闵一同长大,深知冉闵的厉害,怎敢为之!?也强压心中恐惧,慌忙劝道:“陛下,太后所言甚善,请陛下三思!更何况石闵手中握有重兵,便算上臣弟带来的两万兵马,我等恐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若事不谐,必遭其祸!”
石遵闻言有些踌躇,沉吟片刻道:“母后c鉴弟既然都不同意,那容朕再考虑一番!”
石鉴见石遵犹豫,心中松了口气。郑太后也道:“兹事体大,万不可鲁莽行事,皇儿何不寻张义前来商议一二!”
石遵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正是张义力劝朕除去石闵的!本来今日朕也想召张义入宫的,但张义近日却生了伤寒c病重不起,如之奈何!”
石鉴心中更松了口气,劝道:“陛下,如今石闵未露反相,不如待张丞相病愈,再作定夺!”郑太后也劝道:“是啊,皇儿,孤家认为万不能除去石闵,以事还需从长计议!”
石遵无奈,只好道:“既然这样,鉴弟且先回军中,朕等等看!”“是,陛下!”石鉴拜首,恭辞而去。
石鉴心中惶惶,出了宫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便率十数亲卫向城南驰去。
一行人刚转过一个街角,便见前方黑压压堵了一排凄厉的黑甲骑兵,人人面色阴冷而凶悍,那冲天的杀气吓了石鉴一跳,慌忙勒住战马,喝道:“呔,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住本王的去路!”
话音刚落,黑甲骑兵向左右一分,中间裂开一条通道,冉闵在前c龙飞殿后,施施然走了出来!
“鉴弟,好久不见了!”冉闵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意,拱了拱手。
石鉴心中有鬼,突然见到冉闵,吓得面孔变色,险些从马上掉将下来,强笑着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闵哥啊,一晃数年不见,闵哥一向可好!?”
“托福,托福!”冉闵寒暄着驱马上前,来到石鉴身旁,一副亲热不已的模样道:“鉴弟,怎么来京城也不到哥哥府上坐一坐!?对了,陛下召你入宫,谈得什么要事啊!?”
石鉴虽然胆小,但人并不傻,心中立时猛然一沉,知道冉闵恐怕是善者不来c来者不善,吱唔着道:“啊c这,没c没谈什么,聊c聊些家常而矣,家常而矣!”
冉闵脸色忽地一沉,浑身杀气喷涌而出,冷冷地道:“怎么,鉴弟是看哥哥我好骗么,为什么不说实话!?”一双锐利的鹰目中射出两道凶光,死死地罩住了石鉴!
石鉴自小便惧冉闵,见状吓得肝胆俱裂,连忙竹筒倒豆子般兜了个干净,忙道:“闵哥息怒,闵哥息怒,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