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太放心,一时踌躇起来:“这——,龙将军,符洪和姚弋仲都是元老重臣,似乎也不能为此小过而痛下杀手吧!”
冉闵见状,便满面忧色地道:“多谢陛下对臣如此信任,只是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石遵忙道:“闵哥请讲,朕洗耳恭听!”
冉闵缓缓道:“姚弋仲年老力衰,不足为惧,而符洪,人杰也,今镇关中,氐族主力尽在此处,若长而久之,恐怕秦c雍之地,非复为国家所有啊!”
冉闵此话一出,不仅石遵猛然变色,甚至连古达和张义也一时惊然,面色极为不安。
古达出言道:“陛下,大都督所言极为有理!羌人分散,而姚弋仲又已年过六旬,实不足为惧;但符洪却正当壮年,而且又极为谋略,更有野心,若让他久镇关中,恐怕真有后患!”
张义被姚弋仲一骂,连符洪也有些看不顺眼,此时听冉闵是言,也是不安道:“此诚为可虑,不可不早图之!”
石遵更是惊惧,忙道:“亏得闵哥提醒,朕险些误了大事!诸公看应如何应对?”
龙飞心中偷笑:“果然没错,只要涉及了皇图大业,证据也比较充分,任何君主都是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连忙道:“陛下,可以符洪作战不力c污蔑当朝重臣的罪名罢其官职,令其回归本乡居住!如此,可除一患!”
石遵闻言大喜:“此计甚妙!不过,那姚弋仲一向和符洪过从甚密,其又如何处置?”
龙飞趁火打劫道:“不如也以同理除之!”
张义闻言却急道:“不可!姚弋仲从太祖时便相随从军,战果卓著,其故旧遍布天下,此远非符洪可比;而且先皇在时,也多赞姚弋仲忠心,所以,臣看此人虽然无礼,又爱争权夺利,却应该没有异心,不可与符洪同处之。更何况,局势新定,若同时拿下两位名臣大将,恐怕会让三军离心,给敌以可趁之机。故臣以为,对符洪可依龙将军之言除之,但姚弋仲却可抚而不可除!”
龙飞听得悚然而惊,心道:“姚弋仲历史上确实是对石氏王朝忠心耿耿,这张义看人果然厉害。更厉害的是,此人虽然对姚弋仲心怀不满,遇事却依然从大局考虑,并不徇私,看来,日后要多注意此人啦!”
石遵闻言点头道:“嗯,张爱聊所言有理,符洪阴险狡诈,实不可留;而姚弋仲只是脾气暴躁,此次和符洪同谋,恐怕也多是受其唆使,忠心应该是没问题的!”
龙飞有些失望,但摆平了一个也是好的,便道:“陛下圣明,只是符洪被罢官,恐怕会心怀不满!而且其归了关中故乡,万一依仗其氐王身份,兴兵谋反,虽其手中已无兵权,却也着实可虑啊!”
石遵又是一惊,犹豫道:“那莫不若斩草除根!?”张义吓了一跳,忙道:“陛下不可!符洪目前并无大错,若杀之,恐怕会激起关中氐人兵变,反而会弄巧成掘!”
“那如何是好?”石遵皱着眉头,一时拿不定主意。
冉闵忽起一智,忙道:“陛下,臣有一谋!既然陛下和张相都认为姚弋仲尚算忠心,便让他回镇洛阳。这样,万一符洪回到关中谋反,姚弋仲也可就近出兵,与以扑灭!”
龙飞一听大喜,心道:“正应了我计,把这老家伙也顺便赶走,省得留在邺城碍事!”忙附应道:“此计甚好!”
石遵也颇为满意道:“甚好,甚好!古将军,张相,你二人以为呢?”
古达和张义考虑了一下,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便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
石遵于是点头道:“那就此办吧,朕马上拟诏!”
冉闵大喜,忙道:“臣多谢陛下信任,感激涕零,日后定当竭诚效命,万死不辞!”
石遵笑道:“闵哥说得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