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在中牟城南,胡人将大量汉人尸骸堆c堆积成山,号为‘尸观’,说是他们的丰功伟绩!其实类似的地方还有很多,我们早c早就习惯了!”
“啊——!”龙飞大叫一声,双目暴突,胸中剧痛,随即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于马下。
“龙校尉!”诸亲兵吓坏了,连忙跃下战马,扶起龙飞,连连呼唤。
朦胧中,龙飞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痛死我也!”脑中剧痛,立时晕迷过去。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龙飞忽忽悠悠地从晕睡中醒来,只听得耳旁车声辚辚,身下柔软异常,自己竟然不在马上,而躺在了一辆马车中。
“来人,来人!”龙飞呻吟一声。
“龙校尉,您醒了!”听到龙飞的声音,胡朴从车外撩开帐帘,钻了进来。他左手提着一只水袋,右手拿着一些干粮。
“我刚才怎么了!?”龙飞想起了刚才城头的惨景,面色惨白地问道。
胡朴黯然道:“龙校尉将才晕了过去,我们慌了,连忙禀报将军。将军立即从城中找了一辆马车给您,并让大夫给您看了。说是您忧愤过度,伤了心神,需要静养!您躺着,这里有水c有干粮您先吃着!到晚上宿营时,我将大夫给的草药熬了给您喝!”
龙飞果然感到胸口剧痛,真是旧伤刚愈又添新伤,苦笑道:“好了,水和干粮留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是,龙校尉!”胡朴应了声便出去了。
龙飞呆呆地看着红色的车顶,暗自流泪,喃喃道:“我是一名军人,一名中国的军人!军人的职责是什么,就是保家卫国,不惜生命!可是,看着同胞父老被胡人如此残酷的杀戮和迫害,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忽地,龙飞看到了身旁静静躺着的神刀‘鸣鸿’,像是寻找到了精神的寄托一般一把抓起‘鸣鸿’刀便抱在了怀里,任热泪不停地流淌在古色古香的刀鞘之上。
“‘鸣鸿’啊‘鸣鸿’,以往你的主人总是能痛饮敌血c扬威异域,可是龙飞无能c辱没了你啊!陈汤将军,我c我我龙飞无能啊!”龙飞默默地流着泪,轻轻地抚摸着‘鸣鸿’,喃喃自语!
“不,你错了!”帐帘忽地一撩,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阳光,车内立时黑暗起来。
“将军!”龙飞急挣扎着坐起身,就要给冉闵行礼。
面色凝重的冉闵急忙入内,一双温暖的大手稳稳按住了龙飞的双肩,立时间,一股巨力传来,龙飞立时动弹不得。
“躺下别乱动,好好休息!”冉闵的脸色非常的和蔼,声音也非常的温和。
龙飞点了点头,安静地躺了下来。冉闵目光深遂,静静地看着龙飞,沉声道:“你没有对不起‘鸣鸿’,也没有对不起陈汤将军,因为你心中流淌的热血依然是汉人的血,否则你也不会一见惨景便如此悲痛!要说无用c无能,我冉闵不同样比你强不了多少吗!?但是这并不丢人,因为我们都无力改变目前的形势,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忍耐c就是等待时机。有朝一日,我们起兵反胡之时,就是天下胡人任我屠戮之机!龙飞,现在我真正的信任你了!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让胡人十倍偿还我们汉人曾经受过的苦难!”说到这里,冉闵目中精光闪动,神情异常狰狞!
终于,这位隐忍已久的盖世英豪在龙飞面前展露出了他真实的内心!这是刻骨的仇恨,这是巨大的责任!
“将军!”龙飞仿佛似无助的孩子看见了伟大的父亲,一头扎在冉闵身前,哽咽失声。
见龙飞如此失态,冉闵一向犀利深遂的目眶中也露出难得一见的慈爱之意,他轻轻拍了拍龙飞的后背,慨然道:“你文武双全,天赋极高,又有一腔热血,万一哪一天我不幸战死,希望你能继承接我衣钵,率领苦难的汉人继续和胡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