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异响处,冉闵借势暴起一矛c直将梁宽连斧带人砍作两片,血箭狂飚,冲天而起。
“扑通——!”一声,梁宽残尸落地,众叛军立时呆若木鸡,尽皆变色。
冉闵忽地勒马,朱龙一声长啸,声若龙吟处,腾空急停,傲然而立。
冉闵用森寒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面如土色的诸叛军,威风凛凛c状若天神的用‘青锋矛’一指,喝道:“我只说一次,降者免死!”
似乎被冉闵神威所慑,诸叛军的斗志霎那间如烈日灼雪般立时消融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谁人带头,‘乒乒乓乓’地将手中的兵器尽皆抛下,跪地乞命。
忽地,有一人大吼道:“石虎残暴,降了他又难道有活路吗!?老子宁死不降!”冉闵大怒,转目视之,却是一个高大的汉家儿郎,不禁森然道:“我看你是条汉子,如果你现在改主意归降,刚才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
那汉子却是大怒道:“呸,胡人的走狗!我赵重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但却也是堂堂正正的汉人,怎能降你这种胡人的走狗!”随即那赵重大呼一声:“兄弟们,反正咱也没有了活路,为了我们汉人的尊严,咱们跟朝庭血拼到底,绝不投降,这样咱们死了也有脸见我大汉的列祖列宗!”赵重一声号召,立时有上百热血的汉家儿郎群起呼应,各执兵刃,似乎要血战到底。
冉闵面上肌肉抖动,脸色狰狞得吓人,忽地回身大喝道:“这些反贼我一个人解决,你们谁要帮忙,军法从事!”说着,冷冷地扫了龙飞一眼。
就在这一瞬间,龙飞看出了冉闵目光深处隐藏的无奈和痛苦,龙飞明白:冉闵敬重赵重这样的血性男儿,但为了大局,赵重等必须死!冉闵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赵重他们死得像个英雄,所以力阻部下c独自出战!
龙飞面露痛苦之色,目眶中热泪翻滚,看看就要滚滚而落。龙飞急忙低下头,佯做风沙迷了眼睛,用沾满热血的铁袖挡在了眼前,不忍目睹这惨绝人寰的屠戮。
耳笼中朱龙一声长啸,席卷而去,便听金铁暴鸣,惨叫震耳。龙飞的心中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在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猛割,有一种痛彻心腹c欲嘶声狂吼的冲动。
须臾,惨嚎声消失了,龙飞默然地睁眼观看:眼前残尸如山,血肉横飞,百余汉人叛军尽皆阵亡,无一后退。温暖的晨曦中,血色蔽空,悲壮无限!
而在一地的死尸中,冉闵高跨朱龙,面色狰狞,‘青锋戟’和‘屠龙戟’上鲜血淋漓而落,有若恶魔一般恐怖。
龙飞暗暗切齿:“汉人的兄弟们,一路走好!放心吧,不久的将来,你们的冤仇我和将军会帮你们加倍讨回来的!”
此时,已经投降的众叛军早已经吓得傻了:短短时间内,冉闵一人便屠了百余叛军,这种恐怖的战力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畴,如魔如神!众叛军不禁个个以头杵地,瑟瑟发抖,心中惊惶不已!
冉闵望着脚下的死尸,沉默片刻,忽地道:“龙飞,你带五百人将俘虏关押,其余五百人跟我扫清残敌!”龙飞木然地应了声,将本部分出一半交出冉闵带走。
冉闵带兵远去了,龙飞让副将安排收俘事宜,自己则呆呆的站在校场边的点将台上,木然地看着一地狼籍的死尸。
忽地,龙飞叫过了身边的亲兵头领胡朴,问道:“为什么刚才长街激战时,你们不肯要俘虏!?他们大多数也是汉人啊,你们真下得了手!?”胡朴犹豫了一下道:“这,我不敢说!”
龙飞摇了摇头道:“说吧,此话不入第三人之耳,我恕你无罪!”胡朴有些黯然道:“朝庭法令严酷,对造反之人c尤其是汉人处罚极为残酷:一旦被俘,终生被罚苦役,年间几乎必死,而且死前会受到百般折磨,可谓生不如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