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定下出发的日子没有,我等也好前去送行啊!”谢枋得还是比较洒脱,先笑着打破了僵局。
“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所以这出发的日期还没定下来。”许汉青笑着回答道。
“镇国公为什么非要执意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呢?难道镇国公对留下来有些害怕吗?”陆秀夫言不由衷地问道。
“害怕?害怕什么?”许汉青不解地自问道,随后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了,而且在我离去之后,报纸上还会发表我的一份声明。既然陆先生提出来了,那么今天我可以再开诚布公地讲一遍,也好让大家心里不要有什么疑虑。”
许汉青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当一个国家处于危亡关头时可能需要依伟人的指引或领导,但当国家步入正轨的时候,人治便不如法治。我可以这么说,我现在即使坐在家里,但我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还是太大了,不知道两位赞不赞同这一点。”
“当然没有错,虽然我在很多地方上与镇国公意见相左,但对镇国公的才干还是非常钦佩的,不论是政治c军事c经济,镇国公都考虑得面面俱到,甚少有失误之处,这一点我和谢兄都是不得不服气的。”陆秀夫点了点头,肯定了许汉青的说法。
“确实如此,镇国公的眼光独到且深远,非是我辈所能及。”谢枋得也肯定道。
“我有这样的权力有这样的能力,即便我不去用,那么这个国家还是摆脱不了人治的阴影,现在国家基本已经走上了一条良性发展的道路,所以我必须要走。只要留给后人一个正确治国的理念,一套相对完善的制度和体制,这便足够了。”许汉青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把皇帝关进了笼子,就是要让那种不受约束的权力消失,要是再留给大家一个笼子外的不是皇帝的皇帝,那就违背了我的信念,对不起我一直为之奋斗的国家和人民。”
屋子里一阵沉寂。
良久,陆秀夫叹了口气,“镇国公这一番话真是让陆某感动,能够抛却无上的权力,甘愿退出,真是”
“镇国公还是不要走了,国家内外都还有不少隐患,还是需要镇国公把把舵的。”谢枋得说道。
“国家正处于上升期,这些问题应当能够被克服,同时也能够得到非常宝贵的经验c教训,这样才能面对未来真正的危机。”许汉青笑着说道:“孩子总要经历风雨还能够更快更好地成长,只要遵循着制度和体制,应该不会出现大的差错。军队方面没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安排好了,军队以后只忠于国家,忠于人民的利益。”
“但是,”许汉青的语气突然转得严厉起来,“要是有什么野心家想破坏国家的制度和法律,去追求不受约束的权力,想再爬到人民的头上,自然便会有人去制止,只怕他连现在的已有的东西都保不住,下场会很悲惨。”
金色的阳光照在湛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恍若蓝色绸缎上镶嵌着颗颗闪亮的金星。海水一眼望不到边,在地平线上,与蓝天合为一体。
“大海,真美呀!”船头一个身披斗篷的贵妇人赞叹道。
“淑贞,你好象不是第一次坐船哪!这样景色应该看过吧?”许汉青笑着问道。
“不知道什么原因,觉得今天的景色特别美丽。”杨太后微笑着答道。
“脱下太后小心翼翼c雍容华贵的假面具,回复敢说敢笑的自由身,心情好自然觉得景色也特别美丽。”许汉青说道。
“只是时间长了些,十五年了,我们都老了,想起来真的对不起你。”许汉青微含歉意地说道。
“别这么说。”杨淑贞轻轻地微有些羞怯地挽住许汉青的胳膊,“因为有你的承诺,我才感到坚持的价值。如今好了,终于把一切烦心的事情都甩开了,我只担心昺儿会做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