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邦宿醉醒来,早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刘常满转告了吕释之的话后,刘邦自然很高兴的前往吕庄了。
吕庄离沛右里并不算远,父子二人说说笑笑也没多长时间就到了。一路上刘常满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父亲,却发现他与农村里常见的大叔大伯们一样,并没有太多奇特之处。想来昨天晚间喝酒时说起始皇帝来的那段话,只不过是人们对上位者本能的一种羡慕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这么想的。
吕释之和傅宽早已经在庄子门口等着了。这些天他俩已经焦头烂额,将周围的地界考察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地方。眼见已经过去了数天,吕泽他们虽然走得慢些,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吕释之不由得头大无比。
刘常满对这些也不熟悉,诗经上学来那一点点地形知识,运用在名山大川上还有点大致概念,到了具体的小地方,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不过幸好刘邦已经回来了。
果然刘邦年轻时候的游侠经历不是拿来吹的,听吕释之一说,刘邦便想起了一个极好的建马场的地方。
在单父县与宁陵县的交界处,有一个中等规模的湖泽,名叫盟诸泽,由泗水支流丹水灌注而成,草场也有,周围住的人也不算多,只是其地湿陷,并不适合牧马。但在盟诸泽往南不到五十里,却是一片绝好的草场,而且正夹在芒山和丹水之间,地形隐蔽,人迹罕至,建立马场最好不过了。
吕释之听说之后大喜,倒是傅宽问道:“三哥,既然你说那地方如此之好,为何一直没人前去耕种放牧呢?”
“那个地方,你去一看就知道了。十多年前,它还是一个湖泽,名唤空泽,后来丹水改道,被芒砀山挡住它的进水路线,这才慢慢干涸。空泽的地方,原本就是芒山的一个极隐蔽的山坳,所以如今虽然水草丰美,但知道的人甚少,地又常满潮湿,耕种极为不便。估计在单县的册文上,那块地方到现在还标着‘泽地’呢。真想要的话,你去单父,应该不用费什么劲就能买下。”刘邦解释道。
“那好得很,我明天回单父找人,把那地直接买下。”吕释之道。
“小舅,咱家在单父不是有仇人吗?”刘常满好奇的问道。
“呵呵常满到底是小孩子。咱家在单父有仇人,当然也有在一起好的人呀。再说结下死仇的是你大舅,他们也不敢把你小舅怎么样的。”吕释之说道。
果然第二天吕释之便拿到了原空泽一带的地契,然后由吕释之出面,从单父招募了数十名乡民,交由傅宽带往新买的马场里进行前期建设工作。
刘常满也去看了,这个被瘀平了的空泽果然是好地方。北面是丹水挡着,南面和西面大部分地方都是芒砀山脉的峭壁,这样一来,不但外人难以发现,单是围栏的建设工作就省了不少。
偏偏吕泽路上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马场已经建好十几天了,他才带着马队回来,足足比吕释之料定的行程慢了一旬。因此等吕泽回到家后刚刚坐定,吕释之就急急和刘邦父子一起到了吕泽院子里,问起吕泽路上情况。
“嗨,别提了。其实十五天前我们就到河北的黎阳津了,但不知道怎么搞的,皇帝在东郡那一带大索,谁都不准过不了河南的白马津。所以我们被隔在河北足足十天,要不然怎么能这时候才回来。”吕泽说。
“那究竟为什么事情呢?”刘常满问道。
“好象听说是天上掉下一块陨石,石头上写着‘始皇死而地分’,被人拾到后交给了县令。县令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不敢怠慢,连忙逐级上交,最后到了李丞相手里。常满,你说,这块石头是不是咱看到的那陨星呀?”吕泽问道。
“说不定就是那个呢。”刘常满也有些含糊。
“后来呢大哥?”吕释之着急了。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