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钱小丙道:“郡主从小随身的玉佩丢了,现在整个王府都在翻找呢。听说郡主早上起来才发现玉佩不见了,也不知道丢在哪。”
重光心中激动,他本来不方便去询问,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郡主必然是镇南王的女儿柴燕秋,但她和妹妹,会有什么联系呢?难道她不是镇南王亲生?
他心中困惑,跟那几个家丁随便说了两句,就自去收拾花园。一上午都神不在焉,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玉佩还回去,问明郡主的玉佩是从何而来。
想了一上午,他终于还是决定先练成坐忘书,这种一切不能自主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他现在最着急的事情莫过于赶紧恢复修为,这样才能把一切把握在自己手中。
年关前的日子他都在忙碌的修炼张度过,晚宴的第二天兰香就回了乡下,也没人来骚扰他。而王府的后花园平常也没什么人来往,他也就索性消极怠工,每天闷在房间里打坐。
皇天不负有心人,坐忘书的确神奇,而重光的努力也没有白费,赶在年关之前,他终于将整部坐忘经都过了一遍,而身上凝聚的天地元气,也似乎达到了某个临界值。
这段时间以来,镇南王府也显得很忙碌,镇南王柴宗贵虽然身份不及楚王尊贵,却执掌宫禁和皇城守卫,权柄在手,即使是年关,也没多少时间闲下来。进进出出的大小官员白日里从不间断,而楚王的大驾之后又光临过两次,似乎所有人都在准备正旦的朝贺,防止河北那边的叛军乘机做乱。
大年三十,普天同庆,处处张灯结彩,鞭炮雷鸣,镇南王府里也是一片喜气洋洋。只有重光依旧埋头在坐忘书里,浑然忘了日月流转。而王府里的人,也浑然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无处可去的佣工。
大年初一,正是正旦朝贺之期。镇南王一大早就穿的整整齐齐去出门去了皇城。而王府的人则忙着互相拜年,王妃亲自带着郡主给一干下人发放红包,这也是镇南王一向待下人宽厚,所以才会有这许多客套。
不过这热闹没能持续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还没等王府众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大批手执刀枪的军汉就涌了进来,为头的将军明盔明甲,手按腰刀,龙行虎步地走进了王府后院。
镇南王妃又惊又怒,指着那将军说道:“孙可秀,你们不是守卫北门吗?来我们王府做什么?”
那将军对王妃行了个礼:“对不住了,王妃娘娘,我们奉楚王爷的旨意,请王妃和郡主进宫一趟。”
王妃一听这话就知道里面有名堂:“楚王爷的旨意,他楚王什么时候也可以传旨了?我们镇南王府虽然不及他楚王清贵,也是先帝的血脉,可不会任人揉捏。”
那唤作孙可秀的将军拔出腰带,刀刃明晃晃的耀人眼:“既然王妃不愿意,那末将未有用强了,弟兄们,动手,王爷说过,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王妃知道不妙,转身拉起郡主就跑,孙可秀带着一帮兵丁在后面直追,四周围着的家丁见情形不妙,一哄而逃。孙可秀一路追着王妃和郡主不放,此时王府内外早就给兵士围得水泄不通。自然有眼明手快的士卒去抄王妃的后路,眼看就把王妃和郡主围住,却听得一声大喝:“不得放肆。”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斜刺里杀将出来,顿时将孙可秀等人拦下。王妃和郡主见前去无路,又闪了回来,见到那老头,惊叫了一声:“秦伯!”
这时候只听后门传来一阵喊杀声,却是王府的大管家带着一群侍卫赶到,这些都是镇南王府的嫡系,素来忠心。镇南王府一被包抄,大管家就知道事情不妙,立刻带卫队来寻找在后院发放红包的王妃母女。
这秦伯居然是一身好功夫,以一人之力压制了孙可秀和几个兵士,而大管家带来的王府侍卫也不含糊,很快就把冲进院子的军汉打得节节败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