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惹来昆仑的报复吗?”
萧伯庸道:“我杀了你?这是什么话,你明明是死在恶鬼手上的,这些年死在山里的法师可不止你一个,连尸首都没留下。”
重光指着萧伯庸,连声怒喝:“你,你,你,”竟是气得晕了过去。
萧伯庸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同时不忘吩咐儿子:“去准备柴火,等下把尸体烧了,不要留下物证,给人发现我们就大祸临头了。”
萧志朗脸上滑过一个诡异的笑容:“爹你年纪大了,还是好好歇着,这种事情交给我和志清吧。”说罢走上前,就去抓萧伯庸手上的匕首。
萧伯庸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惊疑不定:“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做什么?”萧志清道:“藏锋壶是我准备的,一格放了仙人醉,另外一格我放了好大分量的惊蛰,是为阿爹你准备的。”
萧伯庸惊道:“你们两个逆子,竟然敢弑父?”
萧志朗道:“要怪就怪爹您为老不尊,临老入花丛,还生了个小的,这家业是我跟二弟帮你挣下来的,为什么要便宜那个野种?我这次回家,就是收到二弟书信,回来商量对策。放心,您不会这么快死,只是会中风瘫痪,口齿不清而已。这次我从县里回来之前,已经给县尊大人送了重礼,爹您一旦中风,二弟就是新的镇长,而我会补上押司的空缺。”
萧伯庸怒火攻心,两眼一翻,已经无力回应,只是指着两个儿子“畜生、畜生”地乱骂,声音渐渐低落,到最后已经说不出话来。
萧志清性子急,已经走到重光跟前,手上同样是一柄匕首:“大哥你还磨蹭什么,快给老头子灌药,我来干掉这个臭道士。”对着重光的咽喉一刀刺下去。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重光猛然睁眼,一把捏住萧志清的手腕,右手在他后脑上只是一拍,萧志清顿时晕死过去。他从座椅上翻身跃起,一个起落之间已经落在萧志朗身边,后者用刀架在萧伯庸脖子上,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回过神来,被他一个手刀打晕在地。
萧伯庸死死地盯着重光,眼中惊怒交集,又带着几分疑惑,只是说不出话来。重光微微一笑,也掀起自己的衣领,拽出一块玉佩来,赫然跟萧伯庸那一块一般模样。
萧伯庸一看到那块玉佩,脸上的表情比被两个儿子暗算还要惊恐,眼睛圆睁,瞳孔放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重光指着玉佩说道:“还认得这块玉佩吗?萧家祖传的宝玉,本来有三块,按天地人排行,你那块地佩是镇鬼降妖,我这块人佩能解毒辟邪。其实,就算没有这块玉佩,我也不会有事。因为,我也是姓萧,这块玉佩,仙人醉和惊蛰的配方,还有这间货栈,本来就是我家的祖传。”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那一双重瞳里满是仇恨的火焰:“还记得这双眼睛吗,我的好大伯,你大概认为我已经死了,所以一点没有起疑心。可是我偏偏就死不成,只能孤零零活在这世上,每天饱受仇恨的折磨。”
他拎起萧伯庸,犹如老鹰抓着一只鸡仔:“我来问你,在十二年前,北街桃花巷萧园一家上下一十七条人命的惨剧,你还记不记得?”
“你这个表情,相信已经给了我一个答案。可是我这个人,很怕做错事,特别是杀人这种事,在我还没有肯定一件事以前,你还是清白的。”
“那一夜,雪很大,可是我不觉得冷,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晚上,我的家四处都是火,熊熊的大火,把半边天都照亮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大火,烧得真好看哪。”
“我记得那一夜,我还看见一朵很美的梅花,那梅花居然还会动,只要它一动,上面就沾上了一抹血,血沾在梅花上更好看。”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萧伯庸听到这里,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那朵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