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眼睛都没有眨动,淡淡道:“嗯!”
“任公子既是米先生的朋友,也就是小女子的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任我杀立即打断了紫衣少女的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冰冷如窗外的风雪,“我从不和女人做朋友。”
安柔一怔,粉脸绯红,艳如桃花,强颜笑道:“女人也是可以做朋友的,任公子莫非在说笑话?”
“我从来都不会说笑话。”任我杀的声音依然很冷。
这个英俊而忧郁的少年,看起来绝不讨厌,说话却足以让每一个女人心碎,莫非他的心竟是用冰雪做的?安柔怔怔地站在那里,一时竟无言以对。
米珏立即轻咳几声,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笑道:“安姑娘,在下与任兄弟要好好大喝一场,不醉无归,如果再不上些酒菜来,在下就要啃掉‘天涯海阁’这块招牌了。”
“米先生,这一次就由小女子作东,无论两位想吃什么都没有关系。”安柔嫣然一笑,妙目一转,又看了任我杀一眼。
任我杀目光转向窗外,看着飘扬的飞雪,米珏暗暗好笑,缓缓说道:“安姑娘既出此言,莫非有何吩咐?”
“岂敢,只是有事相求而已。”
“莫非还是写字一事?看来在下若再推辞,可就让他人说是恃才傲物了。”
“米先生是答应了?”
米珏苦笑道:“在下还能拒绝吗?”
安柔开心地笑道:“小女子现在就去准备文房四宝。”
好酒!酒香扑鼻,沁人心脾。有好酒,自然不能没有可口的菜。一碟芦花鱼,一只北京填鸭,一盘红烧狮子头,和一只脆皮炸子鸡,还有一碟爽口的酥油花生米。安柔实在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连酒菜都可以安排得如此美妙。
米珏微笑着赞叹道:“安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像她这种既美丽又大方的女孩子已经越来越少了。”
“嗯!”任我杀淡淡地应了一声,从安柔出现到消失,他始终没有瞧过她一眼,仿佛在他看来,纵然是人间绝色,也远远不如美酒和朋友。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实在不该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整天与客人周旋,岂非很危险?”
“如果这个女孩子懂得武功,她的处境就比别人更安全。”
“只可惜安姑娘只是个很普通c正正当当的生意人。”
“米兄认为她不会武功?”
“她本来就是个娇柔小女子。”
“我看未必。”任我杀摇头道,“有一种人,天生就善于隐藏,善于伪装,无论他扮成什么,都绝不会被别人轻易识破。”
“譬如东瀛的忍术,或者我们中土的易容术,是么?”
“东瀛的忍术我不了解,易容之术也只是改头换面的技巧而已,我说的这种功夫才是真正高深莫测。如果一个人的内功已有足够的火候,就可以做到深藏不露。”
“这是你的猜测?”
“我看得出来。”
“你从哪一点可以看出来?”
“她的手。”
“她的手?”米珏奇道,“她的手有什么不同?”
“她的手也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比别的女孩子的手稍稍厚些,而且还没有留指甲。”
米珏笑道:“原来你对她也并非毫无兴趣,对她的观察居然比我还仔细。”
这是一句玩笑话,但对于任我杀来说,却一点也不好笑。
“女孩子通常都喜欢留手指甲,而她没有,这就说明了一件事。”他缓缓伸出手,“你看我的手。”
这只手白皙洁净,手指修长,每一根手指的指甲都修剪得很整齐。
米珏伸手捏了捏这只手的掌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