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没有人发现奥洛拉的踪影。
全城戒严,圣殿上下肃穆,时间拖得越长,贤者继承人遇害的危险性越大。阴霾的天空里,飘起蒙蒙细雨,好像也在为失踪者哀叹。
灰白的石阶上,细雨润泽,溅起微小的水汽,空气清透,格外地阴冷。
天黑下来,喧嚣热闹的萨拉洛瓦城,在戒严中荣光沉寂,仿如一头受伤的巨兽,在黑暗中轻轻地舔噬自己的伤口。
就像雨巷里的少女。
她紧抱双膝蹲在角落里,脑袋按在膝间,让自己沉浸于无边的黑暗。在相似的空间,相似的冰冷里,她不断回味记忆深处熟识的孤独,这样可以使她暂时忘却失去幸福生活的痛苦。
泥泞的巷道里,污水声溅起,有人踩着安定的步子,缓缓靠近。
“需要帮助吗?”
奥洛拉抬起头,声音的主人举着蜡烛,在她身前一米处相问,昏暗摇曳的烛光下,那是一张极普通的面孔,脸上肉很多,五官平凡得看不出有什么特色,穿着粗布圆领衫,扎着黑色的腰带,身材也是城里农夫常见的水筒模样。
但是,他的眼波很柔和,神色中有股孤独者渴求的温暖。
她不受控制地点头,救赎者肉圆的脸上泛起一抹亲和的笑意,示意她把自己的法杖和宠物兽带上:“脚下小心。”
不知在什么时候,她的宠物兽回到她的身边,停在脚边陪伴着她一道淋雨。奥洛拉怜爱地抱起小家伙,柱着金杖,跟救赎者到巷口的小石屋,
门口堆着半湿半干的柴禾,屋内有些凌乱,墙上挂满沾满灰尘的兽皮草帽黑椒串,泥灰木板地上。陈旧的长木桌居中,露出木质纹底,上面放着三个木碗和勺子。
与常见的农家相比,空气中多了一抹沉静柔和的安定之意,和屋主周身流动地气息极相近,让人不安迷惑的心不由自主受到吸引。回归平淡与真实。
救赎者到小灶台处,添了几块柴,灶火旺起,他让落难的法师到灶台旁烤火去些湿气,从石盆里取出揉好的面。捏了几个团子,压扁后烤面饼。
奥洛拉烤干头发后,救赎者手中的玉米饼也烤好,又装了一锅粥到长桌,小石屋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她地肚子发出让人尴尬的咕噜叫声。救赎者无声微笑,让她和她的宠物先吃点东西再烤火。
菜粥咸淡适中。玉米饼清香可口,奥洛拉胃口大开,包揽了大部分的食物。她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在看到救赎者脸上那暖暖的笑意,她意识到自己也吃光他那份,难为情地低下头。想要掏钱,又不想这么快离开这个气息亲和地方。
“谢谢您地招待,”奥洛拉想来想去,手指头在腰间钱袋里摸来摸去,犹豫不决,无话可说又硬找出一句赞美的话,“它们很美味。”救赎者说承蒙夸奖。食物很粗糙,多亏她不介意。
他起身要收拾餐具,奥洛拉抢过那些,结结巴巴地说她来做,救赎者露出和煦的笑容,道:“你不知道水在哪儿,还是我来。”
奥洛拉跟着他。傻傻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看他到屋后井里提水,冲进食具后。再返回屋内。救赎者转过身,神色间带了些疑问:“法师小姐,你有心事?”
“我c我”还是结结巴巴,她觉得在那双柔和安然的眼底,实在说不出她的心病,她的表现已足够傻气,要是再让人知道她地坏心肠,那真的是连一点优点都没了,绝对不可以。
奥洛拉想了很久,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不可以给这个陌生人留下不好印象,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不是么?
“善良的人不能做坏事,即使有这样的念头,都会令他们不安于世。但是,通常来讲,有些自责是完全不必要的。”
救赎者捧着一杯热水,平淡的神色中有一股通透地明察,眼神出人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