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除了父母还有七八个不争气的兄弟姊妹,她无法做到袖手旁观。男人有钱就学坏,他学坏本在情理之中,她不得不凄凉的安慰自己。
她的聪慧难道不及林宝儿吗?不见得吧?她无非是不曾拥有过林宝儿的妖娆妩媚罢了。她从骨子里看不起那种妖妖娇娇的女子,天生一副勾引男人的凄婉模样。
可林宝儿终于还是死了,大概是应了“红颜女子多薄命”这话,那女子空有一颗玲珑心,却没她命硬。她赢了,田暮最终还是她的。
田暮一方面对着太太“衷心悔过”,一边已经着手转移身边的财产。他首先知会了钱与权,将个人帐户转移到了父亲的名下。另一方面托朋友打听到了接手的买家,谈了个差不多的价格便迅速结束了两个时装店的生意。
现在棘手的只有汽贸公司的问题了,他该怎么做呢?搞垮一个公司比起建立一个公司要轻松的多。他只消在帐目上坐点文章,一切就能搞定了。
田暮办好眼下的事情后,兴高采烈的回到家里。晚饭时,仿佛随便说起公司的事情:“老婆,我好容易才将那两个时装店出了手,今年深圳和珠海的楼市前景不错,那边的朋友都在抄楼,比起本来就不怎么景气的时装业好赚多了?反正我已经决定明年就回去发展,一来这边已经没什么牵挂了,二来父母的年岁都大了,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把店急着盘出去不会赔钱吧?我可听说新东家高兴的直放鞭炮。”别当她什么都不知道,他要不是回来跟她主动交代,她还以为他藏着什么居心呢!
田暮不得不佩服这女人消息的灵通,她的眼睛时刻盯着他公司的动向,他给她个交代无非是拖延之策,为下一步争取时间。
半载时间他已将汽贸公司的大部分资金清空,而此时若大的公司正拆东墙补西墙的非正常运转着,实则只剩下个空架子。“钱与权”很配合的以担心教学质量为由,给孙女安排了一流的学校,顺利接走了孩子。只要父亲肯出面一切都好办了,曾丹在这个家里从来就当公爹是她的护身符。她当初能进这个门全拜公爹所赐,日后一有矛盾便抬出老人家为她讲话。这次她可惨了!田暮的脸上瞬时泛起一抹阴郁的笑容。他等的时机,就快到了
林宝儿实在无奈于肚里这个孩子。前一个星期产检还好好的,到了预产期却用脐带把自己绕了起来:“陈臣怎么办啊?”生产在即,她不由焦虑紧张。
“医生怎么说?”陈臣在婚后的半年中一直是个完美的“准爸爸”。他陪伴她为孩子准备了出生后可能用到的诸多必须品。他不但是个有名无实的父亲,而且是个有名无实的丈夫,结婚半载他们始终分房。而心里上,林宝儿却对他十二分的依赖。
“建议剖宫产,除了脐绕颈,胎头也过大,双顶径接近10公分,怎么会那么大的头啊!”她摸了摸甚为壮观的肚子,看了眼陈臣。
“那还等什么,手术吧?马上,干嘛非等阵痛。”既然孩子的父亲已经做了决定,护士不久便将她送进手术室。二十分钟后,护士将大声啼哭的男婴推出来交给了陈臣,叮嘱他去抚触室请抚触师把孩子洗干净。站在电梯上,陈臣好奇的掀开被角,无奈的笑出了声:真是谁的孩子象谁,跟田暮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尤其那带个“后勺子”的脑袋,一看就知道绝非北方的品种。
将孩子交给抚触师,他随即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仅靠药物和一些半流质的食物维持着,他已经丧失了饿的感觉,总觉得胃里满涨的厉害。多吃一点都会吐出来。体重不断下降,体力变得更差劲了,动一动就觉得累。
陈臣将孩子带回单间病房时,林宝儿已经提前被送回了房间。她本该因液体里加入的药物昏睡着。可事实上,她的兴奋始终对抗着药物催眠的作用,她一直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