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在淡定外表下的妖娆与骨子里的不安分,让林宝儿差一点投入错误的激情游戏。对于杳无音信的田暮她不知道自己还需不需要给他个交代。对于被扔在dis的陈臣,她差一点儿成了他逢场作戏的女人。她躺在床上,回想几天前的夜里自己骑在陈臣跨间轻浮妖媚的举止,依然感到羞愧后悔,没有丝毫睡意。那一幕始终如影片在脑海中重复放映。天啊,她到底是怎么了?离开男人活不了吗?
电话在床头的桌上嗡嗡狂震,林宝儿抓起来看也没看就接通了。
“起来了吗?小懒猪。”问话接下来是田暮独特的笑声。他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怎么可以当作从未离开过。他怎么能毫无顾及地在她的生活中来去自如,从不过问她的感受。
“有事吗?”林宝儿冷漠的口吻连自己都没想到,分明在彼此之间画出清晰的界限。
“没事,最近很忙,只想听听你的声音。”田暮刻意渲染的暧昧气氛。
“我还不错,你呢?”林宝儿努力把伤痕藏在厚厚的伪装下,决不想他看到她的虚弱和眼泪。
“我没事。”又寒暄几句,他很快挂断电话。田暮究竟在干什么,既然离开又何必再招惹落魄的她。拿她当无聊的礼拜天消遣吗?他怎么就不能理解为了忘却他,她做了多么大努力。
几日后的深夜,田暮的电话再次捣扰她看似平静的生活。“出来坐坐,想见见你,从外地回来还没抽出时间看你。”
“刚刚回来?”林宝儿是明知顾问。日前听方方说在本市的南海休闲中心看到他。
“早回来了。”他到很诚实。
“田暮,你连骗骗我都舍不得吗?”她心中暗自咒骂,为什么还不死心的在他的电话里罗里巴嗦。“还有事情吗?没事挂吧。”她态度过分冷漠地急于结束这通电话。
“怎么了?生我气了,怪我冷落你了?”田暮的话让林宝儿觉得他对她的心事了然于心,他分明知道他的冷淡与不闻不问会伤害到她,他却还是固执的这么做了,仿佛可以从她绝望表情中得到快感。
“我有什么资格怪你。你从来不属于我,你属于你的太太。或是你太太以外的某些女人。而我只是你不慎在网上遭遇的一场风月。到此为止吧,何必太认真?”林宝儿是想彻底葬送这段互联网承载的美丽过往,所以必须强迫自己把分手的台词说绝。
“你是说你从不认真?那当初又何必招惹我。”天,他竟然抱怨是她招惹了他。她为了他淤塞在胸中的愁云难道只是自找没趣,他的话明显在欺负人。
“田暮,就算我招惹了你,你有正常的反映吗?你有真正在乎过我吗?你有真正体会到我牵挂的苦涩吗?你为我做了什么?你为我改变过吗?我累了,你本不是我的,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了,行吗?”林宝儿情绪激动在电话里大喊。
“我现在过去,你马上下楼。”他的咆哮压制住她的哭喊,随即电话那头已经是一串挂机的嘟嘟声。
林宝儿愤恨的坐在窗前关了手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必再纠缠下去了。本没结果的事情有什么舍不得的。宅电却大声响了,怕吵到隔壁的父亲,只得立即接起:“下楼,我到了。”
“太晚了,不必了吧。你请回吧。”林宝儿语气平静而礼貌,仿佛她从不认识对方。
“下来,否则我立刻上去。”他说罢就挂掉电话,再拨打他的电话也关了机。
对待田暮的恐吓,她还是妥协了,她知道执拗的他有这个本事。要是他深夜逼到门前,父亲一定大发雷霆。林宝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怎么上的车,时间仿佛停滞了,噩梦就徘徊在眼前。
“当面重复你电话里说的话。”他至少压抑了一半的火气,等待她的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