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儿依旧很难见到生活中的田暮,如他所说他太忙,忙公司的事情,忙新店开张,忙寻找投资项目,忙联络合作伙伴,忙应酬地方官僚。只有在网上,倾诉着彼此的爱慕,并且只是“爱慕”而已。他没有当林宝儿是他的情人,他当他们仅有的两次亲密,都是她对他无私的“安慰”。林宝儿无奈觉得自己真伟大。总之,他们的距离比朋友近比情人远。只是每当下线时添暮都会留下“夜轻吻了昼一下”的表情语言。
或许林宝儿天生隐忍淡漠,她很少打扰他,从不主动给他电话。最多在必要时发一条短信“现在方便吗?”田暮每次都回过电话笑言,“对于你,我什么时候都方便。”
最近,林宝儿又结识了一位很不错网友“中庸”。田暮不在时,她可以和他聊很久。当田暮上线时,林宝儿会坦白告诉中庸“我有朋友”。几次之后,这位仁兄很好奇的问:“能让你这么专注,执着的男人是谁?”她说:“夜”。
两分钟后收到田暮的电话。“宝儿,中庸是我朋友,他人很不错。好好和他聊吧。”林宝儿猜想刚才定是中庸兄给他打过电话。在中庸的描述中从新认识田暮。他把田暮的优点归结为:俊郎,干净,上进,聪明,年轻有为。大概可以算缺点的是:阴险,狡诈,势利,好胜,控制欲占有欲强,总之是个天生的商人。很奇怪,没有一句对情感或私生活的评论。林宝儿问的很冒昧:“个人问题呢?”对方回答:“你是说女人?我可告诉你他很好色的。女人缘也很好。”林宝儿着实有点失望。田暮果然如她若干年前的印象,有一种自己被狼吃掉的悲哀。可对于已经成为事实的东西,谁又能更改呢?或许这就是夙命。
午饭时间,接到中庸的电话,他很闲,想聊聊,林宝儿安排好自己小店的服务员,去了网吧,不晓得中庸为什么总提起她不愿想起的“夜”。他俩是好友,她又算什么!离线时,中庸很小心的邀请她共进午餐。
五分钟后这位仁兄被快递到林宝儿的面前。很质朴但不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他们去了一个比较特别的餐吧,在日式小包间落座。中庸拨了个电话,听的出电话那边正是忙的焦头烂额的田暮。据说是在忙着应酬领导,陪喝呢!不理他了,与搞实用艺术的中庸可以聊文学,艺术流派等内容,授意非浅。田暮对此属于先天白痴。他说过他是俗人,唯一的爱好就是挣钱。
午餐在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中庸嗡嗡作响的电话铃。最后是田暮特有的嗓音。他应声进了门,微醺的他,又要了几瓶啤酒。酒后的他,深色t恤下散发着一种流荡的庸懒。很没规矩的斜靠在两个靠枕上半依塌塌米,安静的倾听林宝儿与中庸的话题,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嘴角挂着一抹上扬的弧线。
不久,中庸被一通电话传票而去。田暮懒懒的拿着酒杯,话不多,让林宝儿有点不自在。
“怎么想起和健一起吃饭的?”空中荡漾着他柔和的嗓音,“他约你的?”
林宝儿照实回答他的问话。
“他喜欢上你了?”田暮调侃的语调,仿佛在说外人。
“开什么玩笑,他是你朋友。”
“健对女人向来来者不拒的。他没结婚,考虑一下嫁给他吧!”他阴扬怪气的话不象是在建议我找个归宿,反到象在她面前对中庸放暗箭。人性之弱点吧。对了,照中庸的话——“阴险”!
偷看他被他的目光逮个正着。他浅笑的脸很甜腻却不失幽雅。我低下头。“怎么不敢看我,我发觉你一见我就紧张。”他喝了口酒玩味十足。
“没有吧。”林宝儿慌忙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桌子上。田暮懒散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林宝儿,她承认她没有正视他的本事。“日式房间”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伸个懒腰几乎躺在塌塌米上,“知道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