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的讨骂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刘备只是又到城头上看了看,便又回到了南郡太守府中。接下来的两日形势骤然紧张起来,雍州军马改变了往日的观望状态,前一日还是周瑜督阵,第二日却变成了刘安亲自上阵,雍州将士赴死一般冲了上来,幸好,南郡的城墙是相当坚固的,南郡城里的将士是远远充沛的,虽然整个南郡城墙都变成了血墙,可南郡依然不动。
“小小南郡城中有我近四万士卒,只要是人就能知道单凭借野蛮的冲杀是不可能夺下南郡的,短短两日之内,刘安葬送的手下将士数量怎么也得有一万五六千人,难道他真的不体恤士卒?真的要凭借兵力上的优势血拼?”自己驻扎在城外的邓艾c全琮一直没有动兵,其实动不动兵都一样,现在还没到决战的时刻,南郡守起来还是相当的轻松,也不需要支援,刘备对这骤然而起的紧张局势迷惑不解——他刘安纵然丢掉十五万兵马,却也还有十万将士,还可以继续作战,对自己依然不利,可不应该这样。
“刘安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他在想赶我们退出南郡。”太傅张昭道,“在南郡城中决战,这是对刘安极端不利的事,因此,他想我们主动退出南郡。那个时候,他兵力上的优势将更加明显,再加上雍州数万骑兵,只要我军还没有登上战船,这攻击力是可怕的。依属下愚见,刘安定然也在猜测我军即将撤离南郡,所以,我军不能够只坚持在南郡城中,应当调出兵马迎战,纵然失败,也给雍州军马一个信号。那就是我军不单要守住南郡,还要尽力取得这场交战地胜利。击溃刘安心中我军即将撤离南郡的念头,我军就可以退回江东了。”
听到这话,刘备不由心中点了点头。是啊,若不击溃刘安心中的这个念头,想要平安退回江东,只怕是万难。
“太傅所言确有道理。”尚书令张紘支持张昭的见解,道。“交战这半年多以来,我军胜少败多,更有关将军之失,雍州军马对江东将士极为轻视,必须让他们知道江东军马的战斗力才好。”
“不可。”庞统却断然否决,道,“两军对峙半年多,刘安两倍兵马于我江东。也只是小胜,对南郡志在必得,却也只能观望,这还不表明了江东军马顽强的战斗力吗?两位张大人,谁都知道刘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当日在宛城与张绣交战。刘安手上仅有数千兵马,他都能够孤注一掷c直到最后,何况今日?刘安丢掉两三万人并不重要,我军要丢掉两三万人,那可就非同寻常了,一旦交战失利,更多地人将确定我军要退回江东,更会涨动雍州军马的士气。况且,目前地局势也不利于我军出战,这两日以来。刘安虽然派兵攻城。每次都有数万将士压阵,更有骑兵随时都可以出击。只要我军出战,定然没有胜算。”说到这里,庞统停了下来,等了一下,又道,“所以,我军只能够固守,待刘安锐气一过,那时定然有机会退回江东。”
“当日未曾交战,鲁军师就说雍州刘安准备得要比我等想象充分得多,主张只是压兵江夏,威胁荆州,并不主张直接出兵荆州,事实也果然如鲁军师预料,大军来到南郡,碰巧了取下南郡,交战却一直无用,更丢了关将军,刘安一直牢牢占据了上风,如今对我江东军马来说,进不能,退又艰难,军师还有何话可说?又有何计谋可用?”虞翻责难道。到如今局势,眼见翻盘已经没有希望,虞翻便想起出兵前的状况来。虞翻的话,也正入了陆绩等人的心眼。
“此时说这已经无用,想个办法能够平安退回江东才是上策。”步骘劝道。虽然是劝,却明显倾向于支持虞翻。
对于虞翻这个人,牙尖嘴利,对自己也很是傲慢,若不是因他颇有名声,早就想废了他,刘备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这几句话,却忽然打动了自己的心,让他想起鲁肃来——自己进取江东,几乎全ka一了鲁肃,这次只因为他与自己意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