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被强行架上曹丕的车驾,没想到得是,胸口郁闷,再加上路途颠簸,没走得几步,便昏了过去,当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躺在软滑c舒适的床上,回忆昏睡之前的情景,半丝也无头绪。轻轻挪动了下身子,郭嘉身下床铺发出轻微的声音。
“郭先生醒过来了。”听到轻微的声音,小门外探进一颗头来,望了望郭嘉,然后又缩了回去,冲外面的人低声喊道。
听到这陌生的称呼,郭嘉不由眉头一皱——自从跟随曹操以来,别人要么称呼自己为大人,要么称呼为郭祭酒,再后才是曹操称呼自己为奉孝,可自己从未被人如此称呼过,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称呼自己为先生?
疑惑瞬间就被打破。随着那一声轻喊,跟着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映入眼帘的是雍州将军妆饰的小将,郭嘉心头一惊,然后又安定了下来——自己虽然先走一步,却仍然未能够走拖。原来,郭嘉虽然先走,可由于车马较慢,终于被王平赶上,驱散了众护卫将士,俘虏了过来。见到是曹丕车驾,再确认躺在里面的是郭嘉,王平也不敢怠慢,先命人禀报了刘安,又命人好生安顿,才起身去追前面的逃亡曹军兵将,刘安传下令来,将他转移到了洛阳自己暂时安身的别院当中。
“先生且稍待片刻,刘大人马上就过来。”说着,那将吩咐外面侍人端进来茶水。然后才转身轻步出了卧室。郭嘉也不问,只是闭上了双目,心里只觉得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该想什么才好。
“累地郭先生如此,刘安心中实在有愧。”过不多时,郭嘉感觉到进来数人,睁开眼。只见在众人之前,站着一个人。他对自己道。本来,若是别人说出来,郭嘉也许会觉得这是一句充满了讽刺的话语,但在这个人说来,却觉得似乎是至真至诚。
“大人连使妙计,将我山东士卒杀得片甲不留,独留我郭嘉一人。我才心中有愧。”想起来,便觉得胸口生痛,郭嘉道。
“郭先生怎么能这样说呢?”身边有人取来座位,刘安摆了摆手,坐下,众人也退了出去,皱了皱眉头,才又道。“刘安听说孟德离去,夜来率众偷袭,却没想到天助我雍州成功,若是孟德在此镇守,我又如何能够?”
“魏王又怎么会在此处?他就是被大人调离了洛阳!天助大人成功?此事一切都落入大人算计之中,率众劫营。只不过是这其中的一部分罢了。大人借刀杀人,斩了夏侯渊,又借世子之手,将夏侯众人看押,这样,军中顿时少了三十多员将官,将官指挥不灵,将士人心浮动,此战不战自败。大人不就是这样设计的吗?”郭嘉淡淡道。
“先生说笑了。”刘安听得郭嘉如此说,面上依旧挂着笑意。道。“自从上路回长安,我一步未停。行得三四日后,才知道孟德离开军营,交战前半个时辰我才来到雍州大营,怎么会向先生所说得这样?先生不要开玩笑。”
“此事从一开始大人就故布迷阵,让魏王c我等都陷了进去。”并不理会刘安,郭嘉自道,“许都传来消息,荀彧受到献帝召见,然后传来流言,众人都以为这其中有某种确定的联系,可事实上,这是两回事。献帝召见,那是献帝有所动作,而流言,则是大人手下所散布,目的很简单,直接指向魏王,为的就是让魏王离开军营——当然,大人早就在许都伏下了谍探,早就知道献帝要召见荀彧,利用了这一点而已,果然,众人上了当。为了让魏王放心离开,大人让整个雍州地进攻节奏缓了下来,改任司马懿为主将,自己退居于幕后,默默注视着事情的发展。果然,魏王由于疑心过重,又知道大人回转,就放心让世子执掌军中事务c返了回去。大人为什么非要让魏王返回去呢,因为大人将整场战役地突破口选到夏侯渊的身上。若是魏王执掌军务,大人无计可施,可当是世子的时候,机会就来临了——前次育水之战,夏侯渊是怎么进的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