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在大厅里转来转去。陈到等人也知道刘安就是有这种习惯,一旦考虑问题的时候,就不自觉地走来走去,当下,也不去打搅刘安的思路。
突然,刘安在赵云面前停了下来,看了看赵云,问道:“子龙,你看该怎么办?”
“我军相当一部分还未来得及训练,守不可取,应该攻。”赵云停了停,道,“现在,洛阳才落入我们的手里,城大人少,况且久经战火,势力错综复杂,对于我们极为不利。末将认为,应当趁钟繇未到来的机会,乘机向西发展,使战场远离洛阳,稳定洛阳人心。”
看到孙礼在沉思,刘安问他道:“对于这事,德达是怎么看的?”
“正因为我们新近招兵过快,致使人员混杂,战斗力降低,末将认为,更应该坚守洛阳。”孙礼看了看赵云,接着道,“现在,我军大部都在洛阳,正可借助坚固城墙,阻挡住钟繇的进攻,同时,也可以使我们的将士经受住战斗的锻炼,然后,再寻找机会破敌。”
“要不,下官往宛城刘表处走一趟,去看看能不能够借蒯良部分人马,抵挡钟繇的进攻。”站在一侧的陈震看到刘安对赵云和孙礼的话都没有反应,显然对这两种看法都有一定的顾虑,想到刘表留在宛城的蒯越兄弟蒯良,便说道,“从大势上看来,多一个人和曹操作对,对刘表来说,总是有好处的。想刘表也会派蒯良出兵。”
“此事万万不行。”赵云道,“现在,我们有实力与钟繇一拼,最坏的结果就是紧守洛阳。钟繇部下和夏侯渊部下一样,都是杂兵构成,多有地方豪杰实力,惧怕损伤,这次能够前来,大多是看在钟繇和曹操树下的威望,如果我们在前线不能战胜,退到洛阳,只需耽搁一定的时间,内部矛盾就有可能触发,我们很容易就可以取得胜利,根本不需要刘表出兵。”
“赵将军说得对。”孙礼也道,“我们现在并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如果请来了刘表,又让他进了虎牢关,到那时候,只怕刘表立即就打起了洛阳的主意。这样的好机会,难道刘表会放弃?”
对于陈震的提议,刘安根本就没去想。虽然现在和在宛城的情形也很相似,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求刘表前来帮助。如果刘表入了关,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刘表肯定要打洛阳的主意。虽然钟繇大军压近,虽然洛阳人心不附,但在近八千守军的压力下,城内人谁要想动一动,也要考虑后果的,刘安明白这一点。
刘安担忧的并不只是钟繇这一路人马。钟繇部下混杂,和自己部下一样,没有多大的战斗力,况且,钟繇本人并不是象曹操那样从军事起家,据听说他擅长的是治理,对于战争,并没有听说有什么样的出奇点,象这样成名的人物,想来,这也是他钟繇的弱项,所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在官渡的曹操。想那官渡的曹操,听到长安钟繇起了兵,幸好他抽不出手来,若是有了一丝空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起兵来到洛阳打击自己,这从上次曹操丢下袁绍和刘备来取宛城那时,刘安就有的感觉。那时,对于自己来说,东西两方都要照顾,就苦不堪言了。
“我看,我们不单要攻,还要快速拿下函谷关。”刘安看看赵云和孙礼,又沉吟了一会,道,“如果仅仅对付钟繇,守洛阳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若是曹操在我们和钟繇交战的时候也腾出了手,再从东面发兵接应,我们就危险了。我们迅速进占函谷关,那时,无论是曹操,还是钟繇,只要过不了虎牢关和函谷关,战与不战的决定权都在我们手里,形势就好多了。守,也要守函谷关。”
就在这时,派出去的谍探闯了进来:曹操以弱胜强,已在官渡大败袁绍。这让刚坐下来的刘安立即“呼”地站了起来:虽然对这一个结果早有预料,然而,当它来到面前的时候仍然难以接受,袁绍以四五倍于曹操的兵力却被击败,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