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见他的眼里分明有些像火一样炽烈的东西,两世为人的她又岂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想起刚才徐清长的表情,她觉得实在是有些丢人。
她淡淡的对白洛飞道:“明日要去青山找你娘,好生歇着吧!有些事情还是等名正言顺了再说吧。”意思再明白不过。说罢,便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白洛飞微微一怔,被她看穿了,不过也没什么。不由得在心里骂起自己来,早知道这样的话,不如早早的就和她在王府把婚事给办了。明日去催一下徐清长,日子怎么还没定好!做事情这么慢得改进一番了。
青山之下的,一处普通民宅里。侍卫6无咎正在帮钟痕换伤药,那伤已经结疤,却是满身都是,更有一条从左胸划到右胸,看起来甚是可怖。结了疤的伤痕如同蚯蚓一样遍布着全身,小麦色的皮肤在油灯下微微泛着光。
钟痕的目光森冷,里面有恨意还有一丝不甘。6无咎见到他的眼光微微一怔,手不自觉就重了些,钟痕的眉头微微一皱,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那些伤不是在他的身上一般。
6无咎心里微微一惊,他跟在钟痕身边已有二十年之久,对钟痕的习性甚是了解,却是从极少见到他这般模样。唯一有一次类似的是,皇上将他的生母赵皇后打入冷宫时,那时他不过只有几岁,目光就如现在这般,冰冷而又有恨意,只是这一次感觉更加明显了些。
门外的黑影一闪而过,6无咎拔剑便刺,剑法纯熟,又能快又狠。来人仿似早有预料一般,避其锋芒险险躲开,赞道“6侍卫的剑法越来越纯熟了,就连老夫都差点中招了。”那人站定却是白天城。
钟痕冷冷的道:“你的胆子不小,还敢来见我。”
白天城道:“老夫对太子殿下问心无愧,又有何不敢来见你的,殿下受伤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虽说是在王府附近受的伤,却与老夫并无干系。”
钟痕看也不看白天城一眼道:“你的家事我原本不想多管,但是却把我也扯了进来就实在是你的不应该了!枉你号称老狐狸,却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斗不过,换做是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白天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还是打着哈哈道:“那小子自小处心积虑,老夫只是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却是不日就可以再将王位夺回来。”
钟痕斜眼看了看他道:“你觉得你能从白洛飞的手里夺回来吗?你的整个军队早已被他掌控却一直不知,王府里贴身的三千铁卫也被他一炮轰掉了,你有什么资本说要得回来?”
白天城还没说话,钟痕接着道:“或许他接位对我大秦来讲也是一件好事,你处心积虑要除去他,无非是怀疑他不是你亲生儿子,可是他若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就有可能是我的亲弟弟了。他若是我的亲弟弟,整个青楚也就是我大秦的了。”
白天城的脸色更加难看,没料到钟痕原来把所有的事情已经查探清楚,那句他的亲弟弟,让白天城的心莫名的又痛了起来。这些年来以为已经淡忘,最近却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每提醒一次都让他痛彻心扉。只是现在不是心痛的时候,他又怎能忘了今日来找钟痕的目的。
白天城笑的有丝谄媚道:“我已托人在朝京打点好关系,白洛飞不日就会接到圣旨,守卫西秦边界的将士的经费需由他提供。”
钟痕一听他的话,马上明白话里的意思,却还是一脸淡漠的道:“那又如何?”
白天城道:“只要朝庭一采取行动,青楚便是大秦的囊中之物,有了青楚,攻下大燕便指日可待。”声音中难掩一抹得意。
钟痕披上外衣道:“我大秦攻下燕朝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说到底,你现在手上又没有兵权,连利用价值都谈不上,我受伤的这笔账都还没有跟你算,你胆子倒挺大,还敢来找我。”说音冰冷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