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等根本不能自由出入,即便是城中确有细作,但消息却如何传递出去?
他咳嗽了几声,面嘲笑之色笑道:“大帅此计甚妙!只可惜宁远城早已经戒严,寻常人等绝无可能自由出入,消息又如何传递出去?倘若贼虏不知,又如何中得大帅的诱敌之计?”
王锐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故做愕然状,眨了眨眼睛说道:“全城戒严?传不出消息?不,既然是细作,自然就有办法传递消息!比如说鸽子?”
袁崇焕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一点下官自然早已经想到,所以自从上任那天起,袁某就已经在宁远城发布了严令。除了官军以外,任何人绝不允许私养鸽鸟,否则以通敌罪论处!现在整个城内早都连鸟毛都找不到半根,细作又如何利用鸽子传递消息?”
王锐闻言心里暗赞了一声他果然考虑得周全,脸上却现出尴尬之色,随即故做不悦,一甩手说道:“那些细作的手段千变万化防不胜防,想来定有办法传递消息,总之贼虏定然会得知这一切,最终中计前来攻城罢了!”
袁崇焕见他强词夺理,不禁为之气结,但心里面只以为这是王锐自作聪明耍出的把戏,对他装病躲避不见的怒气却已经消了。
他暗暗深吸了口气,勉强耐着性子温言说道:“既是贼虏已然得知了消息,为何现在还不来攻城?难道我们就这么枯等下去不成?”王锐哈哈一笑说道:“袁大人硬闯本帅的行辕乃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消息怎能这么快就传递出去?但本帅相信经过了今日硬闯行辕的一场戏,贼虏必然很快就会中计,不出数日就会来大举攻城。眼下需要地是我等耐心地等待!”
袁崇焕闻言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当下冷哼了一声说道:“现下贼虏偷袭锦州,锦州城已危矣。恐怕不等贼虏来攻,锦州城就会失陷,到时候我等如何向皇上和朝廷交代?”
王锐不慌不忙地说道:“此事本帅也已得知,但锦州城墙高壁厚,又有赵总兵亲率3万人马镇守。怎么会轻易失陷?这必是贼虏的调虎离山之计,若我军上当贸然前去救援,则宁远城与援军两路俱危矣!”
袁崇焕嘿嘿冷笑道:“大帅都已看出贼虏之计,袁某又岂有不知之理?以下官愚见,我军正可将计就计,由大帅率龙虎卫假作去援锦州,袁某则率军留守宁远。待贼虏欲伏击大帅之时,龙虎卫正好趁势歼敌。然后立刻回兵宁远城下,对前来偷城的敌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如此一战可定,贼虏必将败退,不知大帅以为此计如何?”
凭心而论,若是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袁崇焕的这番将计就计也可说得是十分巧妙。但眼下弹药已严重不足,龙虎卫再单独出城诱敌来攻地话不免要冒太大的风险,未必能完成袁崇焕地那些假设。
战争又岂能容得有半点的偏差?只要其中的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最后的结局就会差之千里!况且王锐地心中早已经有了定计。所以此时自是不能同意袁崇焕的冒险计划。
在袁崇焕期待目光地注视下,王锐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袁大人的此计虽妙,但却太过冒险。眼下敌情不明。若是龙虎卫万一诱敌有失,则全局危矣!以本帅之意,贼虏无论耍什么花样,最后仍是要来攻取宁远,所以惟今之计还是坐等敌军来攻最为稳妥!”
袁崇焕闻言心中顿生鄙视之意,心想你不是指挥着龙虎卫已经两次大败了贼虏吗?皇上和朝野上霞为此欢欣鼓舞,并寄予了极大的希望,怎么现在却胆怯起来了?
他面不屑地笑容,语含讥讽道:“大帅如果害怕。那龙虎卫就交由在下来率领诱敌好了。袁某敢担保必定不辱使命。大帅可亲自坐镇宁远,满桂与祖大寿二位总兵定会助大帅一臂之力!”
王锐闻言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他心念着袁崇焕终究是一代名臣c名将,而且从适才的一番对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