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的登车而上,动作矫健敏捷似三匹桀骜的狼!
本来就躲在车厢末端的布匹空隙里的张立平,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不禁把身体再往里缩了缩!率先登车的人面目绝不陌生,赫然是紧随在梅震雄身边那个时刻与之不离的阴冷中年男人!此人叫什么名字张立平也不清楚,只听过梅凯叫他做“黑叔。”
这三个人敢率先登车,那么无论是胆识,还是身手,都是一等一的了,可饶是他们预想过无数情况,也万万也没有想到,车门一拉开,眼前赫然是一片茫茫的白!
一踌躇惊疑间,耳朵里听得一声刺耳的“撕拉“响声,龙哥和陈华虎两把军刺,已经搅破了他们悬在车门口的白布上,斜斜的刺向上车三人的下部。这两名惯犯选的位置极其阴损,所刺的部分全是脐下,于男人而言,为了钱缺胳膊断腿也就罢了,可做太监却是万万不能。所以刚跃上车的两人竟是被一下逼落,只剩下中间那个黑叔不退反进,面无表情的冲了进来!
龙哥此时却是当机立断的弃下手中的军刺,一个窝心脚踹了过去,可是那黑叔默不作声的吃了这一脚,前冲之势不减,看起来竟似没事人一样,一抬头,见对手面白如纸,嘴角旁还有一丝血痕,只有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的深陷在眼眶里,竟似厉鬼一般,心中一凛,手上却丝毫不肯放松,已经拿住了龙哥的左手手腕,正待发力,却觉得耳中嗡的一声,接着脑后剧痛传来,只是一恍惚,见另外的一个壮实矮个子已经面色狰狞的拔出刀子向自己的手臂削了下来,这才醒悟自己已经着了道儿,忙松手狼狈的逃下车来。
局面再次陷入了僵持,两边都不敢轻举妄动,梅家这边固然惊讶于车上人的心狠手辣单单是陈华虎贴着龙哥手臂的那一削,就足已震慑全场,要知道,不是合作已久的两个人,那么一刀削下去,无论是持刀的还是被制的,都不能有着一点儿误差,否则就是未伤敌,先害己的可笑举动了。而自己被伤的弟兄,伤口无不在大量出血,若不是随身携有急救的药物,只怕连送医院都赶不及了!
而龙哥他们则是有苦自知,首先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其次敌暗我明,还有刚刚虎子那一击直中那人的后脑勺,却不过令他晕了一晕而已,这等本事实在是平生所仅见。
要知道陈华虎出身贫穷,父亲在生产大队专门管理牲口,恰好有母牛产犊。当时对农人来说,牛就好比是现在的住房,可以拿来衡量家庭状态的,所以生产队就对小牛犊珍惜非常,白天放出去吃草,晚上为了预防偷儿,就由当时十来岁的陈华虎将它抱到破旧的阁楼上去睡。就这么下去,牛犊日复一日的长大,陈华虎也日复一日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等到牛犊长大了,又陆续有新的小牛犊产下来,就这么着,他的力气就给熬练出来了,哪怕是在以前的特种分队里,力量上也根本没有人能胜过他。
对于许万龙而言,此时所能考虑到的信息无一不坏,无一不糟,唯一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确定了:
对方不是警察!
无论是特警,武警,还是铁路警察,都完全没有必要在行迹暴露后还搞得这么消声匿迹,更没有必要还在一味的想用人手冲击进来,要知道,这个列车车厢乃是用来运输货物的,四周上栓后,就这么唯一一个进出的小门,他们大可以搞一个包围圈,然后拿催泪弹消磨掉自己的抵抗力!
忽然,车厢里的三人浑身一震这并非是发生了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而是确确实实的震动了一下,汽笛一声长鸣,这列火车即将出站!
此时已经容不得梅家的人再多加思考,又是三人飞身跃上车来,只是此时回过气来的陈华虎与许万龙对望一眼,已经各自抄起了趁手的军刺,两把锐器在空气里撕裂出锐利的尖啸,在空气里溅出两股暗红,这里的空间本来就是腾挤了些布匹才挪出来的,很是狭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