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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花好月圆,还是鸳鸯棒打,戏子唱得荡气回肠。(小说站)。好像带着人,一起过了人生,品了百味。

    悲剧,天人相隔,看戏的人落了泪,叹有情人尚且不能成眷属。

    喜剧,比翼家还,看戏的人,心里,还是落泪。

    自古都道戏子轻且贱。因他描了浓墨重彩,灵舌一转,水袖但舞,便换了张脸,换了颗心。

    轻易。

    戏子上了台是唱戏,下了台,必定也是唱戏。

    唱得人间百转千绕,唱得悲喜交集,唱得他好维持生计。

    那些达官贵人,锦绣绸缎披着身,也唱着戏。唱得更好,价码也更高。

    可怜的总是看戏的人,不小心,就当了真。花媛见过薛镜哭笑,生气,发呆,惟独没见过薛镜这样。自从茶馆里回来之后,薛镜分明掉了魂:吃不下,睡不好,眼珠子空洞,仓皇。这是怎么了?”

    薛镜算是个好主人,从来不摔东西,也不责骂她们,顶多不理。花媛担心,问花清也答不上来。

    房间中寂寂一人,薛镜抬了头:映入眼帘的所有,薛家的物什,全部都贵气齐整。

    也全部都刺眼,刺心。

    徐离,仪。

    那便是“仪哥哥”。

    不想他也逃了出来。记得四王爷家的他,大了自己四岁,今年该是十九,果真如茶馆中人口舌中的“不满二十。”

    她现在坐着黄花梨木的雕花座椅。衬着一整张水牛皮的凉垫,手边是精心炖制地雪蛤莲子甜汤。啊,还忘了说。里头加了冰块,冰镇的。刘伯说薛家下面有地窖。藏了些冰块。这一年夏天似没人再会来,要薛镜不如用了。

    就在她好吃好睡,冬有裘绒,夏有冰凉,心思还绞着些有的没地的时候。她剩下唯一地血亲,在西北的天水城那里,卧薪尝胆地说要复国。

    她现在懂得多:知道魏太大,大上燕国太多。他们复不了,当年被灭了也是天下一统的所趋。

    能风平浪静地这么成形念头,她好恨为什么没有人抽她一顿耳光来让她好受些。

    一地的血泊,仿佛还在眼前,连腥味都没来得及散去。叫她吸进了肺里,扎在了心里。

    她心里难受。无谓的难受。饶就是无谓,才愈加地难受。

    沈一棠内心也是纠结:他已约得管则晏七月初三相见,但心里没底。这几日愁得不行。本来他就该是个指点书画地闲散,违了性子实在难受。朝堂果真不适合他。可惜就算要甩手。也要再帮得沈邺渡了这档子事之后才行。不然,他的闲散。就真是一般贱民的闲散了。如我们绑了他的家眷,胁迫他?”侍从插嘴,几日里跟进跟出,他已经是十分倾倒于少爷的才学了。么?”沈一棠饶有兴致地打量侍从。的阿全便行。”哈腰。沈一棠笑说:“不如就派你去做这件事,如何?——事成之后我给个总管当当,搞不好都可以自立门户了。”阿全白了脸,扑通一声跪了地上:“公子饶了小的一家老小吧,小的没那个胆子。”我也没有。”沈一棠沉声:“下次开口前长点脑子。管家一方大族,枝繁叶茂,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绝不能硬撞。”他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

    阿全抖得筛糠:“是。”吧。”沈一棠思忖了半刻,笑说:“人不可以绑,东西我们可以盗。”

    阿全听不明白:“可是少爷,信他们一定藏得好好的,我们怎么盗?”我自有办法。”沈一棠勾了嘴角,意味深长:“阿全,晚些时候替我送封信笺去简府。”

    嘉佑二十四年,七月初三。

    早朝,工部尚书李季伦上了道折子,说是青河郡地劳工在修筑青河堤坝的时候挖出了一个石人,双手硕大无比,背上书写“一掌一统江海河川,一掌抚慰黎民苍生,四海升平,千秋兴泽。”之后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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