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晏坐在回廊的转角,看着前方发呆的覃思,自从刘易死后,覃思每天都是这样,坐在池塘边看着荷花的枯叶发呆,前几次他还过去和她说话,现在他只想坐在这儿看着,因为她不会回答他一句话。从早朝回来到现在,他虽然无时无刻的想见她,但却不愿意向她靠拢。旁边的仆人都很纳闷。
覃思坐在荷花池边,看着这些已经枯萎的花叶,前两个月它们还在竞相怒放,现在却一点踪迹都没有了,不觉的心里一阵悲伤。她也知道莫晏经常在不远处看着她,她也想和他说话,可是一看见他就想起刘易,让她心痛的说不出一个字。
这时,有仆人通报说新任宰相来了,莫晏不舍的走向前厅。
“下官陆远正叩见二皇子殿下!”
“宰相多礼了,坐下吧。”莫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仆人把茶倒好了,莫晏才淡漠的问道:“陆大人刚刚升任,真是可喜可贺,不在家高兴,跑本王这儿来所为何事?”
“下官谢过二皇子,只是下官不知一些事情如何解决,特来请教二皇子您。”陆远正试探的看向莫晏。
“请教我?能坐上宰相的位置,大人你可见本事也不是一般,会有什么事能请教到本王的?”莫晏好笑的看向他。
“二皇子,下官是想给您讲个事情,让殿下给掂量掂量。”
“说吧,本王听着。”莫晏喝口茶,心中对陆远正今天来的目的是越来越清楚了。
“下官的胞弟有两儿子,还有间大房子,前段时间,我胞弟想把房子划给两儿子,大儿子已成家了,想得到所有的房子,这本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我胞弟却想把房子留给二儿子,因为他没有成亲,以后也可以留着房子养老,两兄弟为这房子闹的不可开交,这时候,我胞弟的大儿子来找我评理,想让我站在他那边一起对付二儿子,殿下,你觉得下官如何做,才是好?”陆远正相信莫晏听的很明白了。
莫晏不回答,只是笑了笑,难道他还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吗?这个陆远正真是够大胆的了,居然跑这来映射他,这也是他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如果以后父皇真把地位传于他,那他将如何对待莫梵?两兄弟之间的战争就会开始了吧。
“宰相大人,我能给你的话就是好好当你的官,该做的该说的不能少也不能多,至于两个兄弟,只要哥哥有能力管好这座房子,弟弟自是不会与他抢夺,你也不用去刻意帮谁,免得惹得一身麻烦。”莫晏说完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看见一地的礼箱又回过头对陆远正笑道:“礼物太重了,麻烦大人拿回,安分守己的人是最讨喜的,知这儿知那儿不如知足。”
莫晏的话已经很明显了,陆远正忙点点头起身告辞。
看着陆远正走远,莫晏叹了口气,对于陆远正的话,他很明白,莫梵已经找过他了,而且还让他一起来对付自己,莫梵,你就如此害怕和讨厌我吗?以前的兄弟情谊真的在你当了太子之后就全没了吗?莫晏痛苦的坐到椅子上。
“王爷,不不好了,覃姑娘她。她不小心掉荷花池里去了。”一个丫鬟气喘吁吁的跑来打断沉思的莫晏。
“什么?掉荷花池了?你们怎么做事的,滚开!”莫晏激动的推开丫鬟,急忙冲到荷花池边。
到了荷花池,却看见覃思躺在地上,全身上下湿透了,整个人没有一点气息,旁边站着那几个侍妾,碧云和烟霞正蹲在覃思旁边摇晃着她并大声哭喊。莫晏感觉自己好害怕,好害怕失去她,冲过去抱住覃思的身子,还好,还好有点热度,也有呼吸,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快叫太医过来,快!”莫晏吩咐旁边的人,然后抱着覃思准备离开。
“爷,她死不了,她不过是在装病而已,刚才还动来着,您”以前带头欺负覃思的侍妾上前拉住莫晏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