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要她将兰相公就当了小姐来看待,说她和小姐一样的善良样的聪慧,是个好女子。可是,小姐怎么会有她这样古怪的举止呢?不过她说出来的话,又似乎比小姐还要想得透彻,比如她那天在祭奠时说的那些话,自己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轻云叹了口气,似乎是想留住最后的一丝希望,她努力地笑着说道:“难道兰相公要穿着中衣见先生么?
中衣?兰鹃无所谓地一撇嘴,就是穿着吊带睡衣见他又怎么了?我这个现代女性,可没有这许多古怪的讲究!因此依然趴在被窝里,笑嘻嘻地对轻云说道:“我哪有穿着中衣见他,你看我被子裹得象个粽子似的,他哪里见我的中衣来?”
轻云还没有回答,夏智轩已经一步跨了进来,听了就笑了:“是啊!既然这个样子可以见周公,那见我就更没有问题了!”
兰鹃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好了!好了!我起来了还不行吗?不想睡觉的时候非逼着我睡,想睡的时候偏不让人睡!哪有你们这样麻烦的!”
兰鹃说着话,就坐起了身来。锦被滑落了下来,一头青丝垂在香肩上。只是刚从温暖的被中起来,脸色倒是出奇地好,白里透红的,显得春意盎然。再加上她歪着头看夏智轩,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双眸媚魅如丝,让人怎么看怎么暧昧,象是在诱惑着什么。
这下轻云尴尬万分,看看夏智轩,又看看兰鹃,连语气也恼怒了起来:“夏先生,你看你看”
倒是夏智轩看出了轻云的尴尬和不满,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对于兰鹃,他虽然也常常被她的不守礼仪弄得无可奈何,可是每次细看她的言行举止,却实在看不出轻浮来。恍然间的错觉,倒是常常让他想起那传说中的巫山神女,赤足踏波,风情天然。
唯一能肯定的是,她不是梅素馨这样在严格的闺训中长大的女子,她有一种自然天成的魅力,如同未经描画的粉笺。但她又有自己的处世之风,在与林修羽的相处,在与方浩的相交之中,都体现了出来,进退有度,言行有矩,并没有丝毫的放荡之处。
而且她对于女儿之礼仪的藐视不屑之意,也从来就没有掩藏过。她看来实在是与众不同!于是看着兰鹃,夏智轩笑着摇了摇头,退到了外间。
轻云心乱如麻,低了头。小姐从来没有这样不合规矩的时候,哪怕是和靖义侯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端庄贤淑的,可是如今兰鹃的样子,却实在是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了。尽管她是希望她喜欢夏先生的,可是在没有拜堂成亲之前也不能这样啊!
就算她来自五百年后,难道五百年后的女子,都是如此不知羞耻的吗?她慢慢地锁了双眉,兰鹃终于发现了轻云的不满,她先也是奇怪,不过有回雪做样子,她很快就明白了。夏智轩说梅素馨循规蹈矩c行无偏差,那么自幼和她一起长大的轻云,自然也是这个德行了。
一定是自己肆无忌惮的样子,引起了她的不满,就好象回雪一样,要维护小姐的名声了,所以便要她事事以梅素馨为榜样了。
可是我是受过现代教育的现代女性唉,你要我返祖,回到大门不出c二门不迈的年代去吗?还是要我也三从四德c从一而终啊?那样的话,岂不是成了生而何趣c死而何憾了?你还不如杀了我了!
兰鹃便装作不解其意,继续她的非礼之举。披上一件外衣,赤脚套上绣鞋,就跑到了外间,见夏智轩正在看她昨日和蓝妍学的绣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到他身后问道:“绣得好不好?”
夏智轩哪里能料到她会跟出来,一个没防备,倒被她吓了一跳。再一回头见她衣履不整的样子,也禁不住无奈皱起了眉头:“你就是装个样子,也别这样就跑出来了啊!何况这天也冷得很,你倒不怕把自己给冻坏了?”
说着,握住了她的手,果然冷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