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将纸笔放得满桌子地忙着,连晚饭也没有好生吃,一直忙到二更时分,兰鹃看着纸上自己写的字,勉强可以算是字了,才放了笔停下来,得意地问回雪:“你看我写得怎么样?”
回雪则是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小姐写的字?!”
回雪的神情让兰鹃想起那纸诗笺上的字,娟秀端丽c玲珑可爱,根本就不是自己那蟹爬一般的字能比的。于是不由的泄了气,歪着头看了半天,解嘲地说:“我知道你家小姐字写得好!可我今天是第一次拿毛笔,能写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你还认识那是字,不是鬼画符,对吧?你就不要要求太高了!啊?!”
回雪哭笑不得,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外面怜儿吃惊的声音:“侯爷,你怎么来了?”
兰鹃倒还没什么反应,回雪却大吃了一惊,一扳手指头,对兰鹃说:“今天是侯爷的新婚之期呢,他怎会到这里来?小姐,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兰鹃只顾欣赏自己的杰作,头也不抬:“由他!这里是他的地方,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难道就为了我在这里住了两天,就要对他迎往送来了么?我才没那么空!”
不料兰鹃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了,方浩一身红袍,挟裹着酒气就闯了进来,直奔兰鹃。兰鹃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已经被他搂在了怀里。就听见方浩用一种极其哀凉的声音,语无伦次问道:“素娘!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素娘!你为什么宁可伤了自己也不肯说出实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
方浩边说边将兰鹃越搂越紧,似乎是怕自己一松手,兰鹃就会不翼而飞一样。兰鹃则是莫名其妙,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她唯一已经知道的是,她身上的伤痕是肃王爷所为,那么根据回雪的话,她是那晚出去后,回来就带了一身的伤痕,应该可以推断出,梅素馨那晚去的是肃王爷那里。至于她在为肃王爷做什么事,兰鹃哪里知道!而梅素馨为何要将这事瞒着自己的丈夫,那就更不是兰鹃能洞察的了!
因此兰鹃被方浩搂在怀里,除了拼命挣扎以外,只能不停地辩解:“我不是梅素馨!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才会相信啊!我真的不是梅素馨!你放开我!”
“你不是素娘?!”方浩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用一只手抓住了她不停推搡他的两个手,另一个手则托起了她的脸来,看着她痛苦地问道:“那你告诉我,素娘在哪里?我要问她,她那天说的已经后悔了是什么意思?她说身不由己又是什么意思?她为何要我勿怨勿嗔?!你告诉我!告诉我,素娘在哪里?”
兰鹃被方浩用手托着脸,挣脱不开,十分恼火,如果不是他脸上痛苦的神情,兰鹃绝对会认为他是在轻薄自己。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十分不满,急欲摆脱,于是忙唤回雪:“你快把镜奁里的那张诗笺拿来!”
回雪见方浩一阵风似的闯进来,已经吓了一跳,见他紧紧搂着兰鹃,正不知如何是好,听见兰鹃让她拿诗笺,也不知兰鹃要干什么,只是慌忙取出了诗笺递了过去。
兰鹃对方浩说道:“你看看吧!这应该是梅素馨临死前写的,你可以看得懂的!”
方浩疑惑地放开兰鹃,接过了诗笺,低头细看,但他很快将诗笺一扔,双手抓着兰鹃的双肩,复又哀求道:“素娘,不要骗我!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怨我轻信!怨我薄情!所以写了这样的诗来气我!可你又为何要将事来瞒我?你告诉我,那日你我进宫,到太后处谢恩,太后将你单独叫进内殿,又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太后出来时会是一脸的不自在?果然只是为了凝芳的事吗?可是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和她圆了房,她应该感激你才是啊,为什么她会知道你在肃王府的事?为什么她要我问你伤从何来?”
兰鹃见方浩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