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落泪了,却是坚决地摇摇头:“等小姐病好了,小婢再告诉你吧!”
兰鹃突然厉声道:“小婢!小婢!你没有名字吗?”
女孩显然吓了一跳,然后怯怯地说:“是!回雪知道了!”
好了,总算知道了这个丫头叫回雪,而且没有引出其他问题。兰鹃满意地松了口气,让回雪退下,继续睡觉。
似乎是怕兰鹃又要提问,回雪开始躲避她了,每次送完药或饭,就走出了房间。这让兰鹃十分犯难,不过也让她有足够的清闲来整理思路。
回雪很爽快地告诉她这里是什么地方,显然,原来的那人,就是她的小姐也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回雪不肯告诉她怎么来的这个地方,显然过来的原因比较伤心;综合以上两点,可以推测出,她的这位小姐,是在昏迷后被送来此地的。若是这样,自己只要就留在这里的原因和目的发问,应该是不会有人起疑的。至于这位小姐到底是谁,她和侯爷是什么关系,和王府又是什么关系,在询问中可以视情况再问,不必如此着急。
想到这里,兰鹃定了定心神,看来三年的心理学专业没有白念,竟在这里用上了。想到心理学,兰鹃的神情便不由地暗淡了下来,为了演好女小生,她选修了心理学,想更多地了解男人。可是凌浩禹却说,一双慧目,能看穿层层心思,想要做你的蓝颜知己也不容易啊!她真有这么可怕吗?兰鹃轻咬着下唇,将泪水生生逼了回去,然后又躺了下去。
晚上回雪进来,放下作为晚餐的一碟枣泥糯米糕和一碗红枣当归粥,又要出去时,被兰鹃叫住了:“你就没问问侯爷,把我扔在这里,他打算干什么?”
回雪吃了一惊,僵了半天,终于转过身来,却不敢看兰鹃,只是垂着头低低地说:“小姐安心养身子吧!侯爷说了,终究是夫妻一场,他不想见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若愿意回王府去,等你伤好了,他送你!你若不愿回王府去,就在这里住着,他也不会让人难为你的!”
夫妻一场?!兰鹃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镇静!镇静!先趁热打铁问清楚了,再仔细来想。于是兰鹃压抑着自己的吃惊,冷笑着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回王府去?”*回雪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小姐虽然只是王爷的义女,可王妃待你比亲生女儿还要好!如今侯爷不相信你,冤枉你,可是王妃一定会相信的,小姐怎会去做那不知羞耻的事啊!”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还带了明显的哭音,“小姐也不能是那刻薄恨毒的人!”
回雪的样子,让兰鹃无法再问下去了。算了,她暗自叹了口气,就这两个问题,已经足够自己仔细理一理了。于是她看了回雪一眼,平静地说:“你起来吧!把饭端了给我。”
回雪见兰鹃不问了,忙用衣袖擦干了眼泪,将晚饭端到兰鹃面前。自从回雪说她气血两亏,每餐饭里不是放了红枣当归,就是掺了龙眼丹参。兰鹃叹了口气,幸亏她从小是从缺吃少穿的山区出来的,对吃穿从来不讲究,若象梅素馨那样挑三拣四的,恐怕早闹起来了。
吃过晚饭,兰鹃又开始思索了起来。看来自己料得没错,王府里的人,怎么能给人当外室呢?还是王爷的义女呢,当个侯爵夫人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可惜她到的时候,这个侯爵夫人已经不存在了,夫妻一场,这就是说,他们如今已不是夫妻了,已经离婚了!不,现在好象还应该叫休妻,几百年后才叫离婚呢!兰鹃微微一笑。
只是这个侯爷也太厉害了吧,王爷的义女他也敢休?他就不怕王爷兴师问罪?对了!回雪说什么了?说她做了不知羞耻的事。是什么事啊?不会生小孩?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古代的女人,不会生育可是大罪,但这个小姐看来很年轻啊,最多二十多一点吧,这么早就被人确认不会生育,可能性不大。
那么就是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