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风声呼啸,身体在快速下坠的感觉再次产生,也让迷迷糊糊的我开始清醒,手中没有了姐姐那柔软的身体触感,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空空如也,姐姐不见了!
“姐姐?”我惊呼,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正以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急速的堕落,心中不禁一凛。
仰头而望,身体直下的方向,是一片黑压压的树林,枝叶交错连生。
“天”我不禁再一次惊呼。
我本能地卷缩起身子,双手抱膝,头颅埋在双臂间。以一个标准的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迅速堕入树丛中。一层一层的枝叶在身下不断承托着我,随着承托力的增大,我下降的速度被大幅减慢,“噼里啪啦”的树枝折断声在耳边不断响起,背部碰触枝叶产生的痛楚也越来越明显。
感觉到速度已经差不多能在我掌控的范围内,我微微扬起头,看准身旁的一根粗长树枝,手伸出,准确无误地捉住,身子随着我的动作而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另外一只手也顺势捉住树枝的一边。双手用力一提,身子就在这一拉一扯中,稳稳的吊在树上,不再剧烈摇晃,而是慢慢地一摆一摆。
低头看看地面,呼还好,不算很高,两层楼高的距离对我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干脆直接跳下去算了
小手一松,我按着已经计算准确的落脚点跃下。
等等,这家伙,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让开啊”看见突然出现在身下的男人,我连忙大叫。
“啊”随着我的叫喊,男人连续“啊”了两声。
如果说他第一声“啊”是一个疑问语气词,那么我可以很确定他的第二声“啊”是凄厉的惨叫了
因为我已经以一个非常不优雅的姿势掉到地上,不对,是压到他身上。
他横躺在地上,我则跨坐在他身上,或许这个姿势会让你们想象到某一个方向,甚至还会暧昧的笑起来,只是,我不得不更正一下,我跨坐着的位置是他的头,呃,我的意思就是他的脸被我压着。
我急忙跳了起来,男人还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喂起来啊”我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整理衣服,一边喊道,“你没事吧?”
地上的人仍然一点反应都没。
我伸出脚,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
不是吧死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地上的男人那一身非常奇怪的衣着。
我蹲了下来,伸手探了探他鼻子,还有气,俯身把耳朵贴到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还在有规律的跳动着,没死
“还好只是晕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仔细观察起他。
棕褐色的连身衣,一条黑色的腰带扎着,米色的长裤套在一双黑色的靴子内。衣服的料子没见过,实在说不出是什么。男人两边手腕上各缚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手臂上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竟然横七竖八的满是伤疤。这个男人看起来很高大也很结实。
更让我诧异的是,这男人长得还真漂亮漂亮得让我无法想到更贴切的词语去形容。
长长的黑发只是随随便便的束在头上,皮肤黝黑发亮,看得出他是长期活跃在阳光下。浓黑的剑眉,长而浓密的睫毛,耸直的鼻梁,轻抿的薄唇,微翘的嘴角,虽然他仍然昏迷着让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我可以想象到眼皮下的那双眼睛肯定也是同样漂亮诱人。
如果说周炜在我眼中曾经是一名大帅哥,大美男。那么,在见到眼前这个男人后,我不得不承认周炜和他比,简直就是蚊子和牛相比,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还是非常非常之坚定的。
尽管他的一身打扮让我看起来觉得怪怪的,但是这也无法影响他那奇异的魅力,非常强烈的魅力。
我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