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回头就给你办身份证!帮帮伯伯,我现在找不到你这么壮的小伙子。好了,帮帮忙”
话未说完,电话又响了,他拍了拍萧重的肩膀,到一边接电话去了。临接电话时回过身,看着萧重指了指地面。
萧重知道江伯的那个手势是“不要忘了自己是村里人”的意思。
是的,虽然他不是本地人,但是在这里长大,一直受村子管辖,是这里的村民,怎么好拒绝村长的要求?何况还要请江伯办身份证不得已的萧重只好迎着江伯的目光点了点头。
“大鸟!”扁头笑嘻嘻地靠了过来,窄脸上满是阴谋得逞的得意。“几年不见,是不是更大了?”
“你嘴巴干净点儿!”萧重的脸色冷下来。
面对这个从小就欺负他的家伙,他恨不得立刻打他一个耳光。要不是这个混蛋,他也不会被安上这么个不雅的外号被人侮辱那么多年。这个外号,让他羞耻到现在。
那是八年前夏天,有一天中午特别热,萧重和班里的男同学跑到校外小河去洗澡。洗着洗着,忽然有人勒着他的腰把他抱离水面。“你们快来呀!来看小虫子的大鸟!”那人大喊。
喊声引来周围孩子,大家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萧重胯间。
萧重面红耳赤,拼命挣扎,叫喊着放手,想伸手遮挡却不能够。他恨死了这个外号叫扁头的家伙。
山上的男孩子都认为,暴露出下身是很丢人的事,即便在男孩子中间也是一样。为此他们很少和别人一起赤身洗澡,甚至连上厕所都小心翼翼。而山下的孩子则大方的多,聚众洗澡不以为意。这一次萧重是怕别人笑他穿短裤洗澡“怪癖”才脱光的,却不想竟遭此羞辱。
现在,他的“”被强制地暴露出来,他感到自卑c屈辱和无奈。挣扎中,悲伤的泪水流下来。
萧重的哭喊并没有唤醒孩子们的同情心,反而给他们带来了兴奋。他们拍着手,一起大叫:“大鸟!大鸟!大鸟”
从那时起,“大鸟”就取代“小虫子”成为萧重的新外号,而且很快传遍全村。
乡下的孩子骂人,最恶毒的就是用下半身比喻对方,这是最令人难堪的。虽然萧重对这个外号提出过无数次抗议,甚至不惜拳头相向,但还是有部分人依然如故。
最可恨的是,他十一岁那年,已在镇里上中学的扁头竟然带着几个学生把他堵在回家的路上,按住他,强行剥下他的裤子——而萧重的反抗,竟换来一阵暴打。
事后,虽然面对萧重爷爷的愤怒,扁头也挨了江伯的揍并被强迫道了歉,但在单独面对萧重的时候,却加大了对萧重的羞辱和威吓,而弱小的萧重则无可奈何。
这么多年过去,萧重已经不再是原来弱小的“虫子”,村里人也因为他的长大而给了他应有的尊重,已经没有人提他的外号,只有扁头依然如故
今天,扁头又挑起他的羞耻心,他心里充满了对扁头的憎恨。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别说我对你不客气!”萧重冷冷地说,下意识地张握拳头引起胳膊肌肉一阵跳动。
上中学后,他比较重视锻炼,单杠双杠玩得挺熟,身上已经出现肌肉群,而且还练过一点武术。现在,他身体要比扁头壮,力量和敏捷度应当也比扁头好,他已不怕扁头。
“哟?几天不见,长脾气了!壳硬了?”扁头撇了撇嘴,满脸不屑,眼睛却瞄向萧重纹路清晰的臂肌,挑衅地说:“大鸟——是很受女人喜欢地!有人想要还得不到呢!我为你做宣传没收你钱,你得了好处倒还埋怨人。好心赚来驴肝肺!”
看了看萧重正在变得愤怒的脸,他摇着脑袋继续说:“不过,我是不会计较地!我会继续为你免费宣传地!哈哈!”
说完轻蔑地瞅了萧重一眼,转向德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