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马上跑了半天不时的啼哭着只要雁红提高篮子稍微哼一哼他又不哭了可是马一跑他又哭了。
这才是哭在儿口痛在母心尽管是这孩子的出世将为雁红带来多少痛苦甚至于一生不能见人。
然而到底是母子天性相依只要看到这白嫩像玉也似的娃娃雁红尽不住心就软了虽然他才出世不过一天可是他的脸盘多像他爸爸叶砚霜啊!
听见他的哭声就像一根根的针在扎在她的心因此她不得不在他哭得太厉害之时下地哄哄孩子只是一意拱着他的头雁红知道他是想吃奶可是自己又怎能在大街上喂他?
莫奈何只好又上马策马疾驰孩子哭她也陪着他在马上淌着泪。
好容易到了傍晚算是赶到了山下可怜那婴儿已快哭断了气雁红这才下马找到一僻静处解开了怀含着无比的娇羞让这条小生命用力的吮吸着。
她不由泪如雨下溺溺望着那将下山的红日泣念道:“天啊这就是我李雁红的命运么?狠心的砚霜!你如今可知道我为你受的这些苦?砚霜!我不会再去找你了只盼你能和铁守容成为一双两好至于我”
在这无人的山根这少女哭泣得如一朵带雨梨花几次倚树断魂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听见也没有人看见只那匹大白马在一旁不时竖耳嘶鸣着它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痴看它的主人。
李雁红似如此的哭泣了半天怀中的小孩吃饱了竟自在雁红的怀中睡着了母亲的泣诉竟自成了他的催眠歌了。
雁红轻轻的把他又放在小竹篮中因山路陡峻她不便再骑马只好一只手提着小孩一只手牵着马在这黄昏暮色里黯然上山。
此时晚风沐浴着这位一世姣姣女侠头上的青丝飘扬着她就像一朵新开的水仙花是那么高洁纤尘不染渐渐就消失了她的影子了。
月亮初上树梢一个女人黯然的在小云峰上出现了。
她单手推开了那石室的门熟悉的进了室亮着了千里火点燃了灯。
这曾经被她住过半年多的地方想不到这么快她竟又回来了她在石室内怔了一下想着人人生真是微妙六十年河东河西到头来自己还不知是何结局呢!
想着她轻叹着走到自己室内所幸各物用物被褥齐全一切照旧。
于是她把孩子轻轻抱出小心的放在床上再把马上包袱拿进来。
劳累了一天又当产后体亏她就轻轻倒在那孩子身旁不知不觉她竟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起来她的工作来了乘婴儿没醒以前她先弄了些东西自己吃了然后找出些被单用剪子为孩子剪裁衣服!
只可怜她自幼出生大家这等活计她那里作过剪凑得歪七斜八好在怎么剪怎么做穿在婴儿身上都是一样的不知道。
还没剪一点小东西醒了接着是喂奶换片子别看雁红纠纠女侠平日是何等威望就这点小事已把她忙了个头昏眼花。
好容易到了中午这孩子又睡了雁红一个人出门打了一只鸟又到后面去看了看她的马一个人想再去找一点干柴回来生生火所以她走得远了一点。
当她挽着一捆枯柴和几只野鸟正由别处回来时奇迹现了使她惊愕在当地出了一身冷汗。
先她看见两匹马停在那石室之前二马一黑一白马上还驼着东西。
她心中暗惊这是谁呢?难道说自己离开这房子以后又有人搬来了不成?
忽然她想到了室内的婴儿不由一阵心焦忙赶到室前见门开了一扇室中彷佛有人在说着话。
李雁红推门而入立刻她怔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人。
在那床的一边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雁红认识他就是方府的小孩方凤致这已足令她吃了一惊可是在床边的椅上此时正抖瑟的站起一个人影这人用着痴情的目光看着她而且像断了魂似的喊了声:“李姑娘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