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此时一定很惦念着那位可怜的李雁红姑娘她到底离了那小店到何处去了呢?且莫心急容笔者慢慢道来。
原来那店中产子的姑娘正是李雁红自从她在半路遇见了云中雁铁守容之后由守容的口中她知道她和叶砚霜二人又合好如初了而且她由守容口中更知道她和砚霜已订了婚而守容所以匆匆返家也就是等着砚霜的迎娶
雁红的心是酸到家了她一个人带回了马一气跑出本来她还想回家可是转念一想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她此时是如何的矛盾既为着守容而开心但相形之下更又为着自己的遭遇而断肠。
她想着她自己:“我这一辈子算是完了”于是点点的红泪由这姑娘的脸盘儿上滑落在地。
但这志高性癖的姑娘她生就有一付高傲的侠骨一向不愿向事实低头尽管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她仍认为自己应该勇敢的活下去。
离开了这些人云中雁叶砚霜还有纪翎包括她所认识的任何人
她要作一个与世事全部完全隔离了的人因为她对一切都太灰心太失望了
偶而她想到了砚霜由不得她会掉下几滴痴情酸心的泪因为她到底还是女人可是她定会即刻把他又驱出念外她想:“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的他们是多么善变啊!砚哥哥!你竟忘了你曾对我说过些什么话而如今你竟舍弃我不顾而又再结寺容”
想着她不禁又是一阵酸心但转念她又自想到即便是砚霜没有变心自己又怎能和他厮守一生。
“难道你忘了在野叟尤天民之前过的誓言么?”
想到此她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冷战心中彷佛少许尚得到了一点安慰但是转念想到了那誓语一个挺俊的人影由不得又上了她的眼帘。
那是纪翎高高的个子一条黑光净亮的辫那一双光芒烔烔的明眸
这年青人按说该是如何理想的一个终身之伴啊可是自己竟是和他没有缘。
“即便是我爱他可是又那能呢!”
她不由在马上低头看了看她那渐膨起的小腹不由一阵羞涩与辛酸。
这些日子来她是多么为着这块孽种而懊恼小心的盘扎勒得腰酸背痛为使人们不致看出了马脚。
可是她暗算着这条小生命距离着比世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一旦这小生命出世了怎么办?自己这个未出嫁的妈妈又再有什么脸在世上作人?
她想着这些恼人的问题真恨不能插翅飞往一个没人的山上去不论是如何苦只要过一生一世也就算了
于是在她再三思虑之后认为只有再回到干天岭小云峰才是最好的地方。
一来那地方自己曾往过一段日子地势也熟生活也习惯了。
再说那里有现成的野叟留下的房子自己回去正好住在那将来等孩子出世以后在那里哺育他成人教授他武功都很好万一要采买些东西那儿离市面也很近上下山不太费事。
所以雁红就决心只身重返干天岭小云峰就如此她只身策马一月以后她竟出了关外来在了那干天岭下不远的一处地名“七星沟”的地方。
至此她的外态愈法有些瞒不住人了可怜她这一路受到了多少风霜痛苦尤其是她扮装男士人本修长却带着一个大腹人皆以怪病视之。
而这位可怜的姑娘只有含泪忍辛的忍着唯一的期望只盼能早一天到达了山上产下了这块孽种也就心安了
她本心想到了这七星沟已离着干天岭不远了最多再一天也就可赶到了!
却不知上天像似有意来折难这位可怜的姑娘竟在此时她觉得腹中阵阵的痛就像是怀着一头带角的小鹿似的左瞳右巩!
这尚未出胎的小生命是多么渴望着来到这人生他又那里知道未来的人生是多么困苦多么残酷和无情啊
李雁红因此被逼投宿于“松露店”中无巧不巧纪翎带着方凤致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