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没见滨南感觉没什么变化只是在凛冽的寒风中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显得萧条。
走出滨南市火车站我在出站口站了好长一段时间。半年前就在这个地方我迎接从北京归来的公孙燕第一次碰到了那个牛斌。就在那天我和公孙燕第二次在“浪漫酒吧”开怀畅饮一边欣赏着我点播的《梁祝》一边说着甜蜜的情话。
现在这一切已成往事不复再来。
我重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无限感慨。出站口旁边的一家歌厅里正在播放齐秦的《大约在冬季》:
“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
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
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
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
没有你的日子里
我会更加珍惜自己
没有我的岁月里
你要保重你自己
你问我何时归故里
我也轻声地问自己
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
一点都不错在这个冬季我又回到了这个伤心的地方。苏轼说过:“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而我的肠断处就在这儿就在这滨南。
我内心轻轻地呼喊:滨南我又回来了!
一阵喧哗把我从沉思中惊醒又一列火车到了旅客们拥挤着走出车站。我定了定神提起身边的行李袋大步向前走去。
走到路口我招了招手坐上一辆出租车径自往我原来的公司驶去。
我要先去看看那些兄弟一起当装卸工的弟兄看看刘壮和大张。
汽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转过一条小巷绕过一栋栋楼房越过几片苗圃最后在公司仓库院门口停下了。
我走下汽车站在门口看了看还是老样子只是旁边修建起了一栋三层小楼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大门虚掩着院子里人声嘈杂想必是工人们在上班。
半年前我就在这儿扛着一袋袋水泥箱箱瓷砖打着时间;半年前我就在这儿对未来的岁月充满了迷茫。
我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以前那些工友们正在吃力地装车除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大多数都是老熟人。刘壮正站在车旁大声地吆喝着。看来这家伙成了这儿的头头了。
我躲在一堆瓷砖后面咳嗽了一声模仿着蔡老板的声音说道:“刘壮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装好车啊?你们是怎么搞的?这月的奖金还要不要了?”
偷眼望去刘壮一阵慌乱嘴里喊道:“这就好了!”接着又疑惑地嘟囔“不对啊老板不是说今天不过来了吗?怎么来监视咱们呢?”
就见大张在一边帮腔道:“也许是老板临时又来了。刘壮咱们抓紧吧?不给奖金怎么行?”
我压着声音说道:“大张的工作态度很端正奖金按时足额放刘壮的转给大张。”
刘壮慌了连忙说道:“老板我可没偷懒一直在催呢!哥几个快点张经理要的这车瓷砖都问了好几遍了。快点啊!”
我从瓷砖后面走出来哈哈大笑:“刘哥这个月奖金还是留给兄弟喝酒吧!”
刘壮一边催促着工人加油一边转过头来。看到是我他猛地一下跳起来跑过来抱住我在我背上狠狠地捶了几拳。我一咧嘴晃了几下。
“兄弟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啊?”他一连串地责问我我感觉得出来这是真正的关心这是真正的友情。
“刘哥你慢点使劲我身体不太好。”的确从出院以后我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复元有些中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