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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晚,我们都喝了好几瓶白酒了。”岳二和常立明也紧跟着说:“你来晚了,我们就不罚你了,你必须喝一大口。”大家举碗都看着王三。就见王三小心翼翼地端起碗,因为倒得太满了。他先低头喝了一小口,紧接着举起碗一口喝光了。他们几个都拍手说:“好!够意思,好!像样。”我心想,这个王三够江湖,够讲究。

    转眼间下午已快四点了。我们唠了一会闲嗑,酒基本上就不打算喝了。我给王三递根烟,点上,这时大伙都有点醉熏熏的了。这时岳三还张罗着接着喝呢,王三却说:“不喝了!过一去我家还得喝,狗肉还没吃呢,你现在喝高了一会儿咋办呀?彬子又不常来,是贵客,你留点量,一会儿咱们陪着彬子痛痛快快地一醉方休。”

    这时,岳三的老婆跟王三说:“三哥,他一会儿去你家,就别让他喝了,你还不知道他的毛病啊,喝醉了肯定得闹事。”王三说:“闹啥事?有彬子有我,他能闹出什么事?放心吧!保险没事。”

    王三的这句话,说早了。诸位朋友,你们想,酒喝到这种程度,况且一会儿还得喝,这帮小子能不闹事吗?

    我们起身准备去王三家吃狗肉,这时已是一九九○年一月七日的下午四点三刻了。岳三和常立明在前面,牵着大狼狗先走了。接着是岳二领着岳三的儿子走在中间,我和王三断后。岳三的老婆留下看家。

    我们走的线路是从岳三家的左山墙,也就是那个又粗又大的烟囱旁边拐出去,然后就上了房后的大街。王三家住在屯子的北头,也就是这条街的最北边。从岳三家到王三家有六七百米的距离。

    当我和王三走到过了那个大烟囱,有米远时,王三说:“彬子,咱哥俩在这放点水儿。实在是憋不住了。”我俩就在雪地上,每人尿了一个大圆圈。王三的这泡尿,尿了足足有两分钟。然而,就是这泡尿的位置,五个小时后,竟成了王三的葬身之地。

    这时的岳三和常立明已经跑没影了。岳二领岳三的儿子钻进了路旁的一家食杂店。我和王三在后头是边走边聊。我说:“三哥,我来的时候在道上认识一个女的,你猜怎么招?他对你贼了解。”王三忙问:“真的吗?怎么个女的?长的啥样?”我说:“她穿的嘛还不算太张扬,长的有点像,噢!有点像玛丽莲&8226;梦露。”王三说:“你说的这个人是外国的,我哪知道是啥样啊,你就说她长的像中国的谁吧?”我想了想:“对,像那个唱歌的周冰倩,某歌舞团专唱情歌的歌星。”

    我接着又提到了桑塔纳,新的,红颜色的,承包了亚麻种植等等。这一下子,王三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小娘们啊,她这货贼她妈的花花。哪个男的要是让她给看上了,准没跑。就凭我兄弟这一表人才,我想,你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你要是对她有点意思的话,这事交给三哥了,我说话她不敢不听。”我俩闲扯着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快一半的路程。

    这时我俩停下脚步,开始点烟。由于刮风,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我只好解开呢子大衣,张开衣服的一侧,王三哈着腰,把头探进来,我俩的烟才算点燃。

    王三边走边问我:“彬子,这些日子呼兰可乱了。你听没听说‘呼兰怪手’的事?”我点着头说:“这么大的案子谁不知道,都震惊全国了。三哥,最近呼兰又有什么动向?有没有点啥线索?”王三说:“这阵子呼兰公安局都忙疯了,日夜蹲守,尤其是呼兰河沿岸。因为这几次案发地点都在呼兰河附近和呼兰河大桥等处。”我说:“听群众说这个呼兰怪手专门杀贪官?而且有的连鼻子和都给割掉了?看来这小子够狠的。”王三说:“不是狠,而是恨的。据老百姓反映,这些被杀的贪官各个劣迹斑斑。不是执法犯法,恃强凌弱,就是假公济私,贪赃枉法。听说还有个别的贪官,专门敲诈犯人家属。强奸在押犯人的老婆c姐妹。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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