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找岳三儿和王三儿,你认识吗?”她一听马上说:“岳三儿我不太熟,这王三吗!在呼兰没不认识他的,他可是大管子,有钱,你们什么关系?”
听她这样问,我轻描淡写的说:“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一年多没见了,过来看看,吃点狗肉。”这时桑塔纳穿过市区最热闹的地方,从萧红大剧院门前往右再往左驶进了通往腰卜乡的公路。
汽车绕着三电厂的围墙往虎口村里面开的时候,我见路不太好走,就让她停车了,她说话了:“咋的?找王三吃狗肉不想带我?好吧,那你就自己走两步吧!”我马上解释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怕耽误你的事,这帮小子贼能喝,要不你跟我走进去?”她笑着说:“看你就不是真心!得!得!得!你还是一个人去吧。再见!”她钻进车里调头要走,我过去打开车门,递上十张拾圆的:“这是你的小费,多谢了。”她按着喇叭:“我不是还欠你一顿那什么吗?等下次咱们什么的时候在什么吧。”接着把我拿钱的手推了出来。我目送着桑塔纳帖着三电厂的围墙绕了个大弯缓缓的驶上公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感觉好像丢了点什么东西。
往前走了几十米,又下了一个大陡坡子,等再爬上一个大缓坡子后,岳三儿的家就到了。他家的房子是三间大平房,前面用栅栏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园子,只留出一个字形的小过道,通过屋门口的院落。这门在中间开的,一进门的外屋,左右各搭放着两个大锅台。左边的房间像库房,一溜大炕上面,摆着些杂物,地上放着个大方桌子,有一包东西在桌面上扔着,可能是麻将牌;这右面的房间收拾的很整洁,也是一溜大炕,在炕梢上放着一个大柜子,离开炕有二十公分高,底下能钻进去小猫,当地人把这种柜子叫做“炕琴”。地中央放着个小铁炉子,有几节锈迹斑斑的铁皮烟筒通向火墙子里边。
在这三间大平房的外面,靠左侧的山墙处,砌着个粗大的烟筒,有五米多高,从这个烟筒旁边可通向后面的大道。一场生死大战将在这里上演。
当我走到他家园子边时,首先是岳三的老婆发现了我的到来。她扔掉手里的东西,张大着嘴巴,一脸的惊喜:“彬子,你咋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好让你三哥接你啊!”我说:“让他接可不如让你接我好。”
这工夫,岳三隔着大玻璃窗看见是我,马上跑出来和我拥抱。我一闪身躲过他,往他身后一钻,抱起他的老婆就往门口走。他在后面喊:“我的老婆你也敢搞!”
我进屋后,脱掉呢子大衣,摘下水獭帽子,往炕上一放。岳三的老婆赶紧将水獭帽子放进地上的大立柜里。岳三说:“把鞋也脱了,上炕暖和暖和。这有烟,抽!”
说着他扔过一盒红梅烟。我把马靴脱下,扭身往炕里一挪,盘腿坐在炕头。岳三的老婆帮着把靴子拎开:“这么沉呀?要是有女的追你,能跑动吗?”我逗着说:“我净追女人了,还没有女人追我呢!”这时,岳三把烟递过来,准备给我点上:“说吧,这次来啥任务?”我说:“没任务就不让来了?我主要是想三嫂了,你不欢迎吗?”边说边掏出“红塔山”给岳三点着。
正在我们闲唠嗑的时候,从窗户看到外边来了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前一后推门进来了。这高个的我认识,是岳三的二哥,叫岳占武。这矮个的不认识,说他矮,其实也不矮,有一米七十多呢,只是跟岳二比显的,岳二有一米八。
过后才知道,矮个的叫常立明,家住吉林,他老丈人家在呼兰。他和岳三认识,所以总长在这里。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把岳二拉上炕来,点上烟吸了几口:“二哥现在忙什么呢?”岳二边弹烟灰边说:“瞎忙呗!我包了个养鱼场,属于野生鱼场,通松花江。水大的时候用坝筑起,水小的时候再挖开,引进活水和鱼苗。这样一来一是减少成本,二是这种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