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天,你如今就是大罗金仙了,再多我也不说什么,不过,你可得注意着周围,虽说旁门左道难以大成,但你身边,的确有几个人不怎么简单……”
哪儿有什么“不简单”的人了?叶扬天有些恶dú地在心里骂着,就周围这些人,一百个里一百个都是白痴!
殊不知,就在叶扬天迟到踏进教室的那一刻开始,班里便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住了他,再也没有转开过……
对于高二的学生来说,十分钟的课间实在太短,几个犯坏的同学还没来得及把叶扬天揶揄个够,教物理的孙老师就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不过,至少叶扬天对此没什么意见他巴不得呢。
说起来,云山三十一中不知抽了什么风,非要老师们在高二就把整个高三的课程都讲完,说的是“为了在高三能有充足的时间投入到高考复习当中去”,眼看着快要全市的统一期中考试了,老师们这才百般不情愿地抽出几堂课,给大家重温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讲完的内容。
这让一贯听课漫不经心的叶扬天更加地漫不经心起来,他把手里的圆珠笔转了几个圈,心中在抬头看已经徐娘半老的历史老师和偷着看同桌姜潇潇之间认真地权衡着。
教历史的孙老师长得年轻,模样也漂亮,不过已经三十出头,虽然对云山三十一中的男老师们还有不小的杀伤力,但实在吸引不了叶扬天;只是……如果偷看姜潇潇的话,叶扬天明白,只怕会让她投向自己的眼神再多上些厌恶。
叹口气,叶扬天认命地低下脑袋,盯着课本,发起呆来。
叶扬天的这番心理活动姜潇潇自然无从得知,可她对叶扬天满不在乎的态度实在有些鄙视,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却又马上自怨自艾起来……
姜潇潇知道,叶扬天从来就没在乎过任何考试。
这倒不是因为叶扬天的成绩如何出色,实在是因为叶扬天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以叶家的实力,不要说国内那些早就变得只认银子的名牌大学,就是剑桥、哈佛、牛津、耶鲁……叶扬天只要想去,也不会存在什么障碍。
最让姜潇潇生气的是,对于这些事情,不光叶扬天,整个叶家都有一套让人很难反驳的歪理。
那是不久之前,叶扬天的父亲叶北星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记者问叶北星,为什么叶家对任何慈善事业都大力资助的同时,却从来没有在教育上投入过一分钱。当时,叶北星的回答很精彩,他说,“中国的教育制度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革命。我的资产再乘以一百,也不足以支撑这场革命。”
末了,叶北星还没忘了补充一句,“所以,我最多只能让我的儿子拥有选择的权利。”
包括记者,还有差不多读到报道的所有人都以为叶北星的儿子是在国外上学,但姜潇潇却把报纸给撕得粉碎叶北星说的那个“选择的权利”,几乎让姜潇潇抓狂。
这让姜潇潇差点儿丧失了好好学习的斗志,整天看着报纸上说的某某地方的某某父亲,因为jiāo不起儿子(或者女儿)的大学学费而上吊(或者服dú,或者是什么其他的花样,反正,归根到底就是自杀)的报道,发自内心地感到一股股寒意直冲头顶。
早在母亲下岗的那一年那时姜潇潇才初一她就决定了,如果上大学的话,非军校不考。
姜潇潇从来没想过当兵,可听说军校似乎不要学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谁说不是呢?
另外,姜潇潇还琢磨着,要是自己大学去了军校,那至少可以摆脱叶扬天了吧?就算摆脱不了,到时看看叶扬天这个富家子弟怎么在训练中吃苦,或许也是一大乐事。
但不管怎么说,向来成绩不错的姜潇潇还没有不把考试放在眼中的那种“自由”。
连一个轻蔑的眼神都不给叶扬天,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