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喝酒,吟诗,有点气氛嘛!”
胤禛忙接话:“皇阿玛,就由儿臣开头吧。”说着,就念,“飒飒西风满院裁,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黄巢的题菊花。”康熙点着头。
原本普通的诗在有些人耳里却变了味儿,胤禛刚念完,九阿哥就用怪声怪气的语调说,“他年我若为清————帝,四哥,你真会挑诗念啊!”
“老九,你什么意思?”胤禛压着怒气问。
康熙也会过意来了,略略皱了皱眉。
“九弟,还没喝几杯怎么就有醉意了,你看陶翁,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独进,杯尽壶自倾。日入群动息,归鸟趋林鸣。啸傲东轩下,聊复得此生。”八阿哥劝道。
“我还没喝呢,怎么会醉,我可没老陶的福气,过这种悠闲自得的日子,唉!可叹东篱菊,茎疏叶且微。虽言异兰蕙,亦自有芳菲。未泛盈樽酒,徒沾清露辉。当荣君不采,飘落欲何依。”九阿哥胤禟明知胤禩在打圆场,却装做不知。
诗词是从小必修的功课,早就烂熟了,胤禛立刻接上:“李白的感遇,九弟念这首,莫非你也是因为郁郁不得志?”
康熙的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了,看了几个儿子一眼开口了,“你们要是想吵架出去吵,别在这里扰了众人赏菊的好兴致!”
几人心中一凌,立刻垂手答道:“儿臣不敢。”
三人这么一闹,场面便冷了下来,众臣互相望望都不做声了。
见大臣们低着头喝闷酒,康熙有点不高兴了,“嗳,怎么都不说话了?朕叫你们来赏菊是图个热闹。你们别大眼瞪小眼的,这样就没意思了,古人的诗就不用念了,谁来做首应景的诗啊?不会做诗的说个笑话让大家乐乐。”指着首辅大学士张廷玉,“衡臣,你带头,说个笑话给朕听听。”
张廷玉起身道:“皇上,臣还是做诗吧!”
康熙摇摇头,“朕今天不想听你的诗,只想听你说笑话。”
张廷玉犹豫着,“这个容臣想想。”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暗想,“笑话非得让皇上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他坐在那里搜肠刮肚地想着,无意中抬起头,表情顿时由思索状变为惊奇。
空中有一小黑点正在下落。
一会儿,黑点越来越大,终于摔落下来,打翻了张廷玉斜对面的方桌,方桌后的胤禛快速跳起,慌忙躲避。
四周的宫女c太监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得惊叫连连,四下逃窜。
突如其来的事也令纳兰德聿为之一愣,但他马上回过神,纵身来到场中。
众人纷纷站起身,探头看掉下来的是什么。
只听到一个声音:“哎哟,好痛哦!”
“咦,会说话,是个人人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大家悄声议论着。
纳兰德聿也打量着地上的人,“天啊!这是我看到最惨不忍睹的女孩子!”
那么这个女孩到底惨不忍睹到什么地步呢?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披散着,脸上沾满了红红绿绿的菜汁c果汁,根本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到底如何,穿的衣服呢,袖子没到胳膊肘,还露出半个肩膀,手臂上也是黑乎乎的,肮脏不堪,下面着的裤子裤管只到膝,露出了小腿,一根香蕉皮搭在上面,裤腿边缘垂着丝丝破絮,大腿上还有两个破洞,全身上下也是五颜六色。
女孩动了动手脚:“还好,没摔断。”拿掉贴在鼻子上的一片菜叶,嘟哝着:“这是什么鬼地方?”然后一只手揉着屁股,一只手撑地站起,“好痛!”
突然她僵立不动了,眼前一把明晃晃的剑正对准她的胸口,顺着剑,她的视线投向站在她面前的人。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