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叶落飘零的灌木花丛中,看着满地白色c红色c粉色的花瓣,竟有种生命如此短暂和脆弱的悲伤感,弯腰费了好大的力气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在满地的落叶和残花中划拉着,有种黛玉葬花的凄凉感。
高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着就迷上了红楼梦,不仅把红楼梦全集看了三遍,而且还把里面所有的诗词歌赋都抄在一个精装的笔记本上,每每闲暇的时候便疯狂地背诵着,李阳疯狂英语估计跟我有的一拼,那段时间近似于着魔。要不是睿即使发现将我从深渊中拉离,估计大学就要跟我说拜拜了!
扶着应该是桃树的树干轻轻地吟着黛玉的《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对于这首《葬花吟》我尤其喜爱,对于《葬花吟》的前四句和后四句又是很有感觉,甚至有着当时黛玉的心情。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真的容貌衰老,不复现在的时候,弘普还会如现在般珍爱我吗?
古代又不比现代,一夫多妻制,而且他是阿哥,以后会贵为贝子和王爷!当真愿意为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又或者他顾念旧情珍爱我一世,可是又能禁得住这古代纲常吗?
“对我当真这般不自信吗?若儿!”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整个人从后面将我拥紧。
“弘普?”我惊叫,这厮什么时候来的?前个不是来信说还要再等半个月吗?怎么这会就如鬼魅般冒了出来?
我慌乱地侧转身子不可思议地望着身后的人,真的是他,心心盼望着的人儿此时就在眼前,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吧吧”地留了出来!
“怎么就哭了呢?这委屈谁给的?可怜的小样,心疼死爷了!”弘普双手捧起我满是泪痕的小脸故作轻松调侃地说,大拇指轻柔地帮我拭着眼泪。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半个月吗?”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擦脸上没出息滑落的泪水,还是用宽大的披风裹住圆滚滚的腰身,又或是整理被风吹乱的散发。
一时间心急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低着头不再看他!小声嘟囔抱怨道:这家伙怎么总是在人家最难堪的时候出现呢?
我挺讨厌现在的我,太矫情了!不就一男人吗?至于这样梨花杏雨吗?虽说我喜欢林黛玉,但仅限于她的文采和不理世俗的想法,却不想连她那悲悲戚戚的性情也沾染上了,这就是所谓的产前忧郁症吧!
“虎而哈氏。若轩,你是在告诉我你在逃避我吗?你这是什么反应?这是一个妻子对归来丈夫应做的反应吗?是不是想告诉我,两个月的分离,你心里已经有别的男人了?还是那个男人趁我不在的功夫成功地俘获了你的心?”弘普一张俊美的恋彻黑彻黑的,捏着我下巴强迫地要我跟他面对面,抱着我的“水桶腰”紧了又紧,差不多要揉进他肚里的感觉。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见过吃醋的男人,没见过吃大肚子醋的男人,就我这样,哪个愿意喜欢我,避都来不及呢?
“你怎么就生气了呢?谁有男人了?还是你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回来先来个恶人先告状,然后正大光明地把我甩了,或者把我冷落在一边,然后把她娶进来当偏房或小妾是不?你要是真有那个想法,我也不拦你!反正我这个样子也知道你肯定不待见我了,我就是一个被人嫌弃的大肚婆!”低着头,吸着鼻子委屈万分,就差没来个嚎唠大哭,肝胆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