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门一开,夏心怡赶紧窜出门外。如惊弓之鸟。低着头。加快步伐。转眼间便已经没了影子。
那扇大铁门重新被关上。大门里头的这几个魁梧男人相互之间对视一眼,瞬间便暴发哄堂大笑。
而顺着花园边的小径往里,在那幢四层楼高的欧式建筑楼梯口。右侧第二间敞开大门的房间内,刚才被捆绑着手脚并受到可怕又虐人的私刑,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甚至被斩断了双手的男人。他的身前,正蹲着一个男人。
而这个蹲在地上的男人,就是刚才对他挥舞着银刀,砍了他双手的男人。而此刻,那个可怕的男人正在解开绑在他脚上的束缚。
他那已经没有了双手的两条断臂僵硬的垂在袖子里。另外几个男人正在帮忙解开他那件湿透外套的纽扣。那件外套连着那两条可怜的断臂被他们扒了下来。
他有些精瘦的身体上穿了一件白衬衣,而白衬衣的袖子下是他完整的手臂连着他的手。他的两只手都在。并没有被斩断。
他站了起来。已经有仆人进了房,开始打扫擦拭那满地的红色颜料以及那件挂着假手臂的湿外套。
“兄弟,刚才真委屈你了。”
说话的是,刚才向这个男人挥舞着银刀的男人,斩了那两只手的男人。
“什么话。咱老大让做的事,有啥好委屈的。”
虽然刚才演了憋屈的男人,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就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咱老大如果看那小子不爽。直接让咱兄弟给做了便成。何必要化那点精力。
老大想要那小妞还不容易,随便绑了来便成。可偏还用了那么多心思。最后还不一样成了老大的女人。
现在,木已成舟,生米都已经煮成了熟饭,那小妞根本已是鱼缸里的鱼,不用再对她化什么心思。可老大竟然还让兄弟们配合的演了一出小儿科的戏码。小弟真是想不明白了。”
说话的是另一个年纪稍轻的男人。
“说什么话呢?老大哪是为了想要这小妞?!你看老大什么时候把女人放在眼里了?!凭老大的金钱,名誉,社会地位,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他压根就没把女人放在眼里。你还不明白吗?老大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想要一个人死还不容易?!可要他生不如死才更刺激。明白吗?学着点。别质疑咱老大。不然咱兄弟都没得做。”
说话的是那刚才被捆绑的男人。在他的心里是非常敬重汤锐镇的。不管让他做什么,那是万死不辞。更何况只是配合着演了一场戏而已。
“呀,是兄弟说错话了。各位哥哥不要怪兄弟。”
说话的是刚才提出质疑的年轻男人。
“好了,自家兄弟,都别见外了。”
几个人谈笑风声,互相搭着肩膀往房门外走。完全没有刚才夏心怡所偷见时的剑拔弩张。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骗小孩的戏码而已。
可夏心怡对此却一无所知。心里还被刚才看到的恐怖情景,吓的心儿依然猛跳。以至于走在教学楼的楼梯上,被后面上来的人在肩上一拍也吓的丢了魂。
“干什么吓成这样?心怡,你今天的气色怎么这么差?”
身后的人大步迈上一层阶梯。走到刚才看似受了她惊吓的夏心怡身边。她是陈小琳,以前也这样玩过在后面拍夏心怡的肩膀。还从没有看到过她有如此大的反应。仔细一瞧。这丫头今天的小脸惨白惨白。眼圈也似乎有点肿。
“可能是昨天没睡好。”
瞥了一眼陈小琳那张充满活力的小圆脸。忆起自己昨晚受的折磨和刚才见到的可怕事情。她真的有冲动想向她倾诉这一切。
可是,她不能说。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