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火辣辣地疼,即使是在睡梦中我也是那样的焦灼不堪。
魑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微微皱起的眉头,有些急促的呼吸,听着我口中喃喃地任谁也听不懂的话语,深深地抓住床沿,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的关节。
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慢慢附上了我紧皱的眉头。
疼,好疼
热,好热
火,大火,我的脸前浮现出了一个小女孩哭喊的惊恐表情。
爹,娘!救我!
我的双手无意识的竖起来在空中乱抓,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可以救命的东西。
口中喃喃地说道,“火!火!我怕爹,娘,快来救救救”
我四处舞动的双手突然触到了放在我眉间的冰凉,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想要抓住那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紧紧地抓住了它,那清凉的触感让我一下在大火的炎热与恐惧中解脱出来。
虽然摸上去冰冷,但带给我的却是一股舒适的清凉。
我的眼睛猛地张开,也从一直以来困扰我的梦魇中第一次摆脱出来,冷汗还残留在额上,刘海被汗水浸透湿湿地贴在头皮上。
对上我的双眼的依旧是那幅黑皮面具,也许是对它已经有些熟悉,再次看到居然还有种久违的亲切,奇怪的是那双原本深沉黑暗的眸子却愣愣地看着我,仿佛想要在我的眼中寻找一些答案。
周围一片静默,大家都一致地惊异的把视线集中到我的手上,即使是神情一贯漠然地魅离,两只眼睛也流露出了震惊。
疯了疯了这是我看到自己握住的东西时脑海中唯一浮现的话。
我真的是疯了,我居然刚才紧紧地握住魑阎的手!
意识到现在的情形,我立马识趣的迅速放开。魑阎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当他发现我用疑惑的眼神看他时,他的脸立刻转到了另一面。奇怪,我反正有看不到你的脸,你转哪一面不一样啊。
魑阎微微有些不自然,不过他迅速就调节好了情绪,当他再次回过脸来看我时,目光也恢复了以往冷漠疏离的样子,全然没有刚刚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那样定定地看着我,好像要看透什么似的。我也好奇地看回去,他为什么没有杀我把我从地堡里带出来呢?
忽然想到,我们两人现在坐在床上默默的凝视,这个情形真得好暧昧,可偏偏是和一个怎么也不可能的人坐在一起,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轻轻地笑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略显尴尬的凝视局面,魑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发笑,看着他充满困惑的眼睛,好像充满疑问的小孩子一样哦!真难以想象江湖上有名的冷血,杀人不眨眼的鬼门门主魑阎居然会露出这样可爱的神情。
我忍不住从轻笑发展为大笑,我已经很久没有在除了飒以外人面前这样放声大笑了。
我压抑了许久,谁知那笑声竟一发不可收拾,我越想越好笑,一手轻轻掩口,另一手抓住床沿前仰后合。
不知多久,我才停了下来,脸上还挂着没有褪去的笑意,笑得眼泪都出来挂在眼角,我右手轻轻地擦着,看着一直傻看我的魑阎,又差点再次忍不出笑出声。
咦?!他想要干什么?
魑阎的手向我慢慢伸来,可是好奇怪,我却一点也不害怕,也没有闪躲,好像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似的。手伸向了我的脸庞,附上了我的眼角,抹下了我还残留在眼角的笑出的泪水。轻轻地,轻轻地,仿佛那是一件很不容易才得到的珍宝,收回了手,抹进了嘴里。
我看到他的眉头轻轻地皱起,真得像小孩子尝从来没有尝过的东西那样,“咸的。”他得出了结论。“为什么,笑出的眼泪也是咸的呢?”
魑阎一本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