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天子,归家省视。待回到家时,母已辞世。
面对茫茫大地上一堆黄土,思想九泉之下母亲之灵,回忆母亲慈祥容貌、养育之恩,老聃悲痛欲绝,寝食俱废,席地而坐,沉思冥想,忽发自己愚钝;顺理追索,恍然大悟,忽然再度突破,又吸收了部分原神印记,明白了自己的来历。于是如释重负,愁苦消解,顿觉腹饥体倦。于是饱餐一顿,倒头大睡。
家将、侍女皆感奇怪,待其醒来,问其缘故。老聃答道:“人生于世,有情有智。有情,故人伦谐和而相温相暖;有智,故明理通达而理事不乱。情者,智之附也;智者,情之主也。以情通智,则人昏庸而事颠倒;以智统情,则人聪慧而事合度。母亲生聃,恩重如山。今母辞聃而去,聃之情难断。情难断,人之常情也。难断而不以智统,则乱矣,故悲而不欲生。今聃端坐而沉思,忽然智来,以智统情,故情可节制而事可调理也。情得以制,事得以理,于是腹中饥而欲食,体滋倦而欲睡。”
家将问道:“智何以统情?”
“人之生,皆由无而至有也;由无至有,必由有而返无也。无聃之母及聃之时,无母子之情也;有聃之母及聃,始有母子之情也;母去聃留,母已无情而子独有情也;母聃皆无之时,则于情亦无也。人情未有之时与人情返无之后不亦无别乎?无别而沉溺於情、悲不欲生,不亦愚乎?故骨肉之情难断矣,人皆如此,合于情也;难断而不制,则背自然之理也。背自然之理则愚矣!聃思至此,故食欲损而睡可眠矣。”众人闻之。心皆豁然旷达。
这也是老聃本来就是太上老君原神托生,方能悟得这一番道理。若是换了旁人,怕是终究局囿与生死之间,不得领悟。
老聃这一番领悟之后,却正是悟了那太上忘情之道。本来以他老君分身的身份,早就应该不止如今地修为,只是一直以来。一种牵挂,摆脱不得。如今,老母即丧,却正好合了机缘,让他道行更进了一步,一时间天地间风云变色。
老子功成之后,便觉得那在朝为官地红尘历练,实在再也没有半点用处,便上表商王,辞去官职。云游天下,最后在宋国沛地隐居起来。
老子悟道之时地天象。第一时间就被孔丘等人感应,知道有人修成大神通。众人掐指一算,除了老聃之外,其余人等都能模模糊糊有所感知。
孔丘乃是截教中精心培养的弟子,比起其他人修为高出不少,又曾经得到老聃的指点。虽然不是圣人本尊,但是那微言大义,却非一般神仙能比,最先算出乃是老聃得道才产生的异象。何况自己曾经向老子请教,便要前去向老聃道贺。
只是老子悟道之后,便辞官云游,孔丘一时也不能得知老子下落,只道后来老子隐居下来之后,孔丘方才离了鲁国,携弟子拜访老子。
老子此时也已经知道孔丘的来历。但是看他修为实在太低,尚未入道。马上也猜想到并未其师真传。老聃本来不想理睬,但是毕竟三教一家,孔丘修为太低了,传出去也免得丢了三清地人,便改变主意,点化一番。
老子其实一直对阐教截教并没有什么偏见,以前与原始联手,不过是因为通天与白石走得太近。后来原始被鸿钧惩罚之后,老子也明白了许多事,以他人教圣人地身份,根本就没必要卷入到其他各教的争斗中去,因此也就将对通天的怨念散去了。
老子将孔丘让于正房之中,问道:“一别十数载,闻说你已成北方大贤才。此次光临,有何指教?””孔丘拜道:“弟子不才,虽精思勤习,然空游十数载,未入大道之门。故特来求教。”
老子曰:“欲观大道,须先游心于物之初。天地之内,环宇之外。天地人物,日月山河,形性不同。所同者,皆顺自然而生灭也,皆随自然而行止也。知其不同,是见其表也;知其皆同,是知其本也。